第二章:劇情先導片:似有故人歸 上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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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外一個不相干的方面來說,就像我和他們說我喜歡吃漢堡肉,他們就說也要多吃點青菜。”
輕井澤惠用手裡的樹枝戳著沙子,她朝著北川涼的方向問道:
“涼的父母也是這樣嗎?”
“嗯?”
北川涼聽到輕井澤惠的問題後微微愣了一下:
“不知道。”
“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一直都是爺爺帶我長大的,聽他說爸爸和媽媽現在還沒有辦法來見我。”
輕井澤惠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她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
“哦,是這樣啊。”
於是他們繼續在這片沙坑裡玩著沙子,直到太陽落山,北川涼口中的爺爺就會來接他回家了,那是一個將威嚴掛在臉上的中老年男人,他的目光如刀,寒光閃閃,氣場強大。
輕井澤惠將手裡的樹枝隨便找了個地方扔掉,一下午的時間都不夠北川涼堆出那個他所說的城堡,彎彎延延的沙牆——他說這是保衛城堡的城牆在兩人走後不到一會就被路過的一隻野貓給踩塌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明天可以再堆起來,北川涼也沒打算真的用沙子堆起一座城堡,他不喜歡這種不牢靠被風一吹就倒的偽物。
輕井澤惠日漸覺得壓抑起來,她努力地改變著自己的性格,她現在已經能很順暢地向他人說出‘對不起’了,每當她說完後,輕井澤惠總會希冀地看向對方的眼睛,期望著這句話能帶著童話般的魔力,將她與他人間的隔閡一瞬間消除的乾乾淨淨。
但是道歉的魔力總有用完的一天,輕井澤惠這時候才發現其實道歉的用處並不大,只是一開始對方將‘自己道歉’這件事情當成了已經達到的目標,當這個目標可以輕易達成之後,他們便對此感到厭倦了。
對他們來說,只有讓自己難堪這件事才重要。至於動機或是結果他們根本不在乎,只要輕蔑我,將我放在比自己還低的位置上——讓自己產生比我高等的錯覺並藉此取得安心。
輕井澤惠在國小五年級的時候終於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於是她再也不願意輕易地去為明明不是自己錯誤的錯誤而道歉了,反正都沒有用的話,也不用再去做這樣討好的動作了,這為她招來了更進一步的欺凌,這次真正在肉體上受傷的輕井澤惠反倒不願意去再尋求父母的幫助了,
北川涼和輕井澤惠原本並不在同一個學校,事實上,北川涼所在的國小要比輕井澤惠就讀的國小看上去就高階很多,但是這也沒有影響二人的關係,反正都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穿著一樣的制服揹著款式差不多的書包,一到放學的時間,幾條街上都擠滿了一樣的小學生,大家都一樣地混在一起說話打鬧,誰能看出來什麼差別。
但是北川涼在聽了輕井澤惠的話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了一種小小的使命感了,於是他便對輕井澤惠說:
“我要轉學去你的學校。”
輕井澤惠被這個衝擊性的發言震的有些暈暈乎乎的,她當然同意,她點頭說好。
她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她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很容易實現,但是輕井澤惠確定的是,她確實是很想和北川涼在一個班裡讀書的,人終究是社會性的生物,哪怕只有北川涼一個人也夠了,她起碼能夠證明自己是有朋友的人,有朋友的人在班級裡就不會是體育課都沒人組隊便當也無人分享的可憐的小孩子。
於是,北川涼真的在第二天就轉到了輕井澤惠的學校和班級。
當輕井澤惠看著北川涼工工整整地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做著自我介紹的時候,一種巨大的踏實和寧靜包圍住了她,彷彿真的從天而降了一座城堡,宏偉的城牆守護著她——她是城堡裡的公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