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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復快步走來,看了眼血染衣袍的張韶,含笑向魏謙說道:「魏統領,陛下讓張大人過去說話。」
彎刀在張韶肩上一拍,順勢擦去了血跡,魏謙拍馬離開,李復向張韶說道:「張大人,隨咱家去換件衣服吧,這模樣可沒法見駕。」
「有勞李總管。」張韶行了一禮。
他心知以燕舜對魏謙的倚重,莫說只是傷了他,便是殺了他,燕舜也未必深究,所以也並不向李復訴苦,只隨著他到一處僻靜的宮室換了衣服,又簡單處理了傷口,那件染血的官袍脫在邊上,小太監正要拿走,張韶沉聲道:「這位公公,還是留給我吧。」
小太監便看著李復,以目詢問,李復沒想到張韶一個讀書人,對著魏謙那樣的煞神竟然能面不改色,如今受了傷也不叫疼不叫屈,心中因此對他多了幾分敬重,想了想便道:「那就給張大人留著吧。」
小太監忙找了一塊包袱皮給包好了遞過,張韶接過來在手裡拿著,這才向李復說道:「李總管,走吧。」
拱辰殿旁邊的清心堂,是燕舜朝會之後與臣子議事的所在,此時他正跟顧和說著海軍的兵員該從何處抽調,抬眼看見張韶跟在李復身後走了進來,脖頸上包紮著傷口,手裡拿著一個包袱,唯獨神色依舊和平時一樣,溫潤如玉。
原來魏謙,還真的傷了人了。燕舜的眉頭抬了一下,道:「張愛卿來的正好,朕與顧侯正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張韶快步近前行禮,溫聲道:「微臣見過陛下,見過顧侯。」
顧和看著他,疑惑地問道:「你脖子上怎麼了?」
「意外受了點小傷,」張韶道,「不妨事。」
似有意似無意,他手中的包袱只在燕舜眼前晃,於是小半個時辰談下來,燕舜眼中始終都嵌著那個包袱,驅之不散。
這個不省事的魏謙,盡找麻煩!燕舜心裡想著,臉上的神色更和煦了,含笑問道:「張愛卿,你表字是什麼?」
「微臣表字洵美。」張韶忙起身答道。
「洵美,」燕舜點點頭,「好,洵美且異,人如其名。」
魏謙是把快刀,單刀直入,一腔孤憤,張韶卻更像是把軟刀,無聲無息,殺人誅心,燕舜覺得,若是用得恰當的話,倒正好與魏謙一軟一硬,也許更能相得益彰。
燕舜想到這裡,臉上的神色更加和煦了:「張愛卿可有意調到門下省任職?」
鎮遠侯府中。
顧惜惜向三元問道:「宋直還跪著呢?」
「是,」三元才去門前看過,帶著幾分忐忑說道,「他帶著傷,一條胳膊拿板子夾著吊在脖子上,看著怪嚇人的,引得大門外頭圍了許多人來看熱鬧,奴婢還聽見那些人議論說什麼侯府傲慢無禮,欺負人之類的話。」
顧惜惜與羅氏對望一眼,都有些惱怒。
只有女眷在家時,婉拒訪客也是正常,誰能想到宋直竟直接跪在門前不走,點名要見顧惜惜呢?這般放刁,必定來意不善。
顧惜惜想了想,起身說道:「娘,我出去看看。」
「還是等你爹回來吧,我已經讓人找他去了,」羅氏拉住她,「你一個女兒家,犯不上搭理那種人。」
「我先去看看什麼情形,隨機應變吧,」顧惜惜道,「若是應付不來,那我就再回來。」
她鬆開羅氏,穩穩地向外面走去,羅氏不放心,連忙跟著一起出來,娘兒倆還沒到大門前,早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都是圍觀的人在議論:
「這還帶著傷呢,怎麼能讓人在大日頭底下跪了這麼久?顧家未免太欺負人了!」
「聽說這傷,就是魏謙砍的,約摸是顧家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才躲著不敢出來。」
「魏謙跟顧家不是已經退婚了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