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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大意了,他就該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是他的錯,是他讓她受苦了。
嚓一聲,彎刀再次劈出,一刀剁翻一個刺客,鮮血飛濺上魏謙的黑衣,染出一大片黑紅的花。
是他錯了,此生此世,他再不會讓她離開分毫!
嚓一聲,又一名刺客應聲倒下,彎刀在屍體上劃過,擦去了白刃上的血跡,魏謙回頭看著屬下,冷聲道:「影衛沿途接應,務必護顧侯周全,若有半點閃失,提頭來見!」
他一躍跳上備用的馬匹,飛也似地往回奔去,這一去兔走烏飛,一路上連換了十來匹馬,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遙遙望見京城巍峨的城牆。
魏謙勒馬站住,兩天一夜不曾閤眼,一雙眼睛紅得像要滴血一般,心頭上跳躍著的殺意,怎麼壓也壓不住。
「大統領!」江復生催馬從城中迎出來,急急說道,「影衛暗中協助大長公主府封鎖了各處碼頭、官道,這三天裡,沒有放走一個人!」
「開通去東海的碼頭,埋伏好人手。」魏謙道。
她肯定還沒有離開京城,否則江中則就會直接用她來要挾,而不是派人刺殺了。開一個口子,讓那些人自己送上門來。
「是!」江復生應聲答道。
「子時由你帶隊,將江中則和時驥在京畿附近所有的落腳點,全部拔掉,」魏謙冷冷說道,「除了主事之人,一個活口不留。」
江復生連忙應下,心裡卻是一凜。
總共有近十處聯絡點,三四百號人,都要殺了呢。
「點齊好手,在碼頭與我會合。」魏謙飛身躍上一匹生力馬,向著碼頭奔去。
三天了,她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天。不知吃了多少苦頭。
是他錯了,他不該離開她,他應該時時刻刻看護著她,他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好了她!
一念至此,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抓著他的心臟,狠命地擰著。
疼得無法忍受。
許久不曾出現的血色,瞬間瀰漫了雙目。
血光之中,倒著母親的屍體。
現在邊上,還倒著她的。
魏謙大吼一聲,手中馬鞭揮出,重重砸上了道旁的大樹。
樹身劇烈搖晃,樹葉紛紛落下,魏謙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嘴唇也是血紅,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絕不會讓她死,哪怕拼上這條命,也絕不會讓她死!
晉陽大長公主府中,羅澍急匆匆走來,低聲道:「母親,妹妹,魏謙回來了。」
晉陽大長公主鬆一口氣,羅氏滿眼驚喜,他要出手了嗎?
護國長公主府中,時驥啪一掌拍在桌上,怒道:「老混帳!動誰不好,偏去動她!江家這就算是完了!」
夜深時,滯留在東碼頭的船隻陸續起航,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夾在中間,悄悄駛出了碼頭。
船身離岸三四丈後,刀疤臉命人拖出五花大綁的張韶,道:「綁幾塊石頭沉下去,做的乾淨些。」
張韶心裡不是不怕,眼睛卻忍不住望向艙中的箱子。
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到底還是沒能救出她。
卻在此時,忽地四周圍想起此起彼伏的呼哨聲,瞬間有無數火把點起,照亮了一整片水域,漫天火光中,一艘小船箭也似的衝過來,船頭一人黑衣霜刃,蒼白著一張臉,唯有雙眼被火光映得赤紅,望去直如阿修羅。
魏謙。
張韶覺得,他從來沒有像此時這麼盼望見他。
刀疤臉見勢不妙,刷一聲抽出刀來,一手揭開箱子蓋,就要去拉扯顧惜惜,張韶來不及多想,合身撲在他身上擋住,大叫道:「顧姑娘快走!」
顧惜惜從箱子裡露出頭來,當先看見魏謙在水面上疾掠而來的身影,淚水瞬間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