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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裡的話只是沒法說出口,顧惜惜又往羅氏懷裡窩了窩,低聲道:「沒有。」
羅氏放下心來,道:「以後你跟我一起睡。別怕。」
「嗯。」顧惜惜把她摟得緊緊的,低聲道,「娘,你說那廝還有沒有別的仇家?」
她已經被魏謙盯上了,想做什麼都很難,況且她也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是魏謙還有什麼厲害的對頭就好了,她記得有一招叫做,借刀殺人。
羅氏想了想,道:「宋直?」
「不要,」顧惜惜一口否決,「那種小人,還不如魏謙。」
羅氏拍拍她,道:「別想了,再睡會兒,回頭等你外祖母回來了,咱們好好商量商量。」
顧惜惜閉著眼睛,朦朦朧朧地剛要睡著,眼前零零碎碎,又是許多片段迅速閃過,顧惜惜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怎麼忘了,還有燕雙成的丈夫,駙馬時驥呢。
早祭結束時,燕舜公佈了岐王燕淮的訊息,他此前便得了嚴重的傷寒,又因為先皇的噩耗,病勢越發沉重,岐王妃和府中一兒一女也都不幸染病,為了防止病症擴散,只能暫時封閉岐王府,嚴禁府中人等進出。
雖然心裡都存著疑惑,但總算給了一個說法,眾人便都山呼萬歲,讚頌君主英明。
燕舜扶著太后往後堂去休息,屏退下人之後,問道:「母后,聽說父皇給鎮遠侯府留下了一封詔書?」
「是有這麼回事,」太后坐在軟榻上,問道,「怎麼了?」
「是給惜妹妹的退婚詔書嗎?」燕舜問道。
太后看他一眼,淡淡說道:「皇帝好快的耳報神。」
「這幾日秘書省在整理歸檔以前的文牘,因此兒子才知道這回事。」燕舜解釋道,「母后,兩家的親事是從小就定下的,魏謙如今身份不同,對惜妹妹又是一片真心,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以兒子看來,這封詔書要麼就先收著吧。」
太后垂著眼皮,隨意撥弄著腕上的佛珠,許久才道:「你姑祖母為著這事,問過我好些回了。」
「姑祖母那邊朕去說。」燕舜道,「太后放心吧,魏謙雖然話少了點,人卻是最可靠的,兒子敢打包票,惜妹妹嫁了他,必定是享不完的福。」
太后只是拈著佛珠不說話,又過半晌,忽地一撩眼皮,問道:「你二哥的病,怎麼樣了?」
「正在醫治,」燕舜神色不變,「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一時半會兒急不得。」
「全郎才一歲,」太后念著燕淮兒子的乳名,道,「在那府裡跟他爹孃待在一處,只怕過了病氣,反而更加不好,不如接進宮裡來,他還小,你得了空親自提點著,總不至於長歪到哪裡去。」
燕舜想起那些年在潤州的情形,眼神便有些暗,許久才道:「容朕再想想。」
他停頓片刻,又道:「詔書的事,母后也想想。」
「好,我也再想想。」太后嘆口氣,「其實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無兒無女的,如今你父皇一走,我在這世上越發沒有什麼牽掛了,不過是念著你就只剩下這麼一個兄長,不想你將來後悔罷了。」
燕舜見她臉上有些傷感,連忙道:「母后言重了,我和長姐都是您的兒女,這天下萬民,也都是您的兒女。」
太后不置可否,過了片刻又道:「說到雙成這孩子,我怎麼恍惚聽人說,她要跟駙馬和離,還跟魏謙走得挺近?」
燕舜不動聲色:「這些都是外人胡亂揣測,長姐跟駙馬感情甚篤,並沒有和離的念頭。」
「那就好,」太后點點頭,「雙成是你親姐姐,你剛登大寶,凡事都要注意些,她已經和離過一次,再和離只怕有人說三道四的,對你也不好。」
燕舜低頭不語,許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