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閻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南宮羽不開口,趙拓自是不願主動跟其說話,手指叩擊床木的聲音漸漸沉寂,床上的趙拓呼吸平穩,似是已然沉沉睡去。
醉酒之人,通常會睡的格外沉穩,然而趙拓並未喝醉,所以他的睡同樣也是裝的。他只是不願讓南宮羽知道,床榻之上他也在靜靜的等待中,並且心境遠比企盼著丁玲來換班好前去睡覺的南宮羽要更為焦急。
之前丁玲分析的沒錯,此間店面並非百川所有,況且,因著這女人縝密理性的分析,巧巧能猜到他們一路沿此行進的機會微乎及微。“這個笨女人,也不知她跟鹽幫的爭鬥,究竟如何了?”想到巧巧,趙拓禁不住聯想其同著鹽幫間爆發的戰鬥,不知川盟是否佔得了上風。
不論如何,此番想靠著百川相救脫險,無疑是希望渺茫。然而趙拓有著他自己的想法:自那日甦醒後被鎖,趙拓關節僵硬了近半月,入體銀針不愧其囚龍之名,其間趙拓暗中幾次衝穴,卻始終遍體鬆散,無法聚起半分功力。加之傷勢未愈,無奈之下只得百般隱忍,一路寄人籬下。
流雲坊崛起在江湖之巔,其下囚龍針法,莫說是他趙拓,許多成名已久的江湖老字號也在這幾枚銀針之上吃盡了苦頭。江湖裡幾多有名有號的黑道梟雄都是囚鎖在銀針之下,在著漫無邊際的孤苦囚禁中了卻殘生。若說讓他淺淺幾次嘗試,便能破去銀針,恐怕那些徒然哀逝的針下亡魂,即便是在九泉地府,也不得安寧吧。
然而囚龍鎖血散功之法固然精妙,丁玲等人卻似乎太過於仰仗囚龍針對他的桎梏。也許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身中囚龍針,再無掙扎之力,丁玲除了從自己身邊搜去常家賬本,對自己所帶一干事物,竟是秋毫無犯。
而事實上,越是可靠的物事其帶來的後果代價往往越是難以估量,在丁玲等人眼中,身中銀針的趙拓除卻有人來救,否則不足以構成任何威脅,可是,趙拓的心裡卻早已有了盤算。“銀針定穴而已,憑此,還不足以讓我趙拓任人擺佈。”在心中默默地念道,趙拓期盼之情更勝了幾分,囚龍針他並未放在眼中,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漠視了他半月之遙的機會女神,終究是在他們即將行出楚地的一方路旁小店前,輕輕揭開了她神秘的那方面紗。酒店外飛揚的墨筆大字,驚鴻一睹間,趙拓已然親近到了機會的芳澤,他相信,他不會看錯。這也是晚飯時分,他一切古怪行徑的出發之處。
南宮羽說得沒錯,以書法行家的身份來看,那個運筆如刀,鋒芒畢露的“酒”字算不上什麼曠世墨寶,然而其飛揚如槍戟的筆劃落在趙拓眼中卻是那麼地親切。飛揚的“酒”字飄零半空,其意極盡灑脫,其形不落俗格,大起大落中透著萬千豪放,書寫那人執筆如運刀,胸中豪意躍然在紙張之上,隱隱透出股捨我其誰的霸道之氣。很明顯,那人會武,而且曾是江湖中人。
再看筆鋒之中雖是豪情四溢,卻並無太多露骨的殺伐氣息,寫字之人混跡在江湖中,其主業卻並非直挺挺地拿著刀劍同人火併,即便要殺人,他的刀也一定是放在暗中。
酒字起筆處墨跡點點,運筆中端墨痕飽滿,卻隱隱有著筆頭橫曳之印,那人落筆力度之大,似乎恨不能生生將筆捅進旗布一般,明明淺淺橫運即可,卻非得扼腕平拖,滑亂過許多桎梏。很明顯那人是在借寫字宣洩心中鬱悶憋屈之情,行筆落地,蕭索沒落,似乎閱盡了人生百態,執筆徒悲暗歎。
而酒字勾劃之間雖是大氣盡顯,然而字形正局在旗布中,排位置當地恰到好處,上下左右間距,如同丈量過一般,那人借字發洩,一吐心中不快,本應正是情緒激動之時,落手竟然還能有此分寸把握,可見此人平時內心城府,縱使是在失控宣洩之時,依舊未曾失掉大局整體,字型編排地井井有條。
至此,趙拓斷定,寫字的那人,正是同盜中人。非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