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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捕捉到了一絲狡黠,不由得微微一愣,愕然在桌側。
趁著女子分神之機,趙拓自其手中拿回瓷碗,又自顧自地於桌前斟酒自飲起來。下意識地想伸手再攔下酒杯,然而剛欲動作,丁玲驀地想起適才趙拓滿是深意的眼神,手上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下來。如果他並未真的喝醉,他扮出這副模樣又是所為何事?難道只是接著酒勁胡鬧,報復適才南宮羽同陸萍出言侮辱?
只是此時趙拓勉力自桌前支起頭顱,費勁地撐大著眼睛,連端酒的手都帶上了幾分搖晃,揚手間星點水酒自碗中散下,滴的唇邊顎下溼漉漉的一片,分明一副醉貓樣子,哪裡還有半點清醒的味道。在心裡微做計量,丁玲卻是不再出聲阻攔,看著趙拓的眼睛也帶上了幾分玩味,她倒要看看這人今日到底要玩出什麼名堂來?
“一飲盡山河,再飲吞日月,千杯不足醉,爺本酒上仙。李太白,痛快!”一腿支起橫踏在長凳之上,趙拓搖晃著腦袋縱聲高呼,勃然大氣躍然於口語詩頌之上,引得內堂萬里武師紛紛側目。
“南公子?”趙拓稀疏著醉眼,讒著臉貼近右側出聲問道。南宮羽被撲面而來的濃重酒氣燻得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道:“我複姓南宮,什麼南公子,你醉了。”
“咻,”趙拓渾不在意地輕吹了口氣,一面仰脖又灌下碗酒,一面開口說道:“我醉?南公子莫不是在說笑吧,怎麼,你怕我喝開了付不出酒錢啊?”南宮羽臉色一變,正欲反唇相譏,一邊趙拓卻是自顧自地幽嘆了一聲,誇張地搖擺著腦袋自言自語道:“我看,我還是自己出錢吧,免得南公子面上不說,背地裡卻怨恨著我喝多酒,敗了他的銀子,呃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後,又是一陣瘋癲地大笑。
然而此番內堂上,萬里鏢行的武師們卻是無一人再敢出聲,只是瞪大地眼睛望著酒桌上肆意發笑的男子背影,一直把趙拓當作南宮小侯爺貼身下人隨從的一干人聽得趙拓同南宮羽說話口氣,不由得齊齊杵在原地,雖然不敢跟風發笑,然而內心裡個個靜候著南宮羽的反應。
南宮羽面色一寒,正欲發作,一旁陸萍卻已是先自發聲譏諷道:“我看你這人真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南宮公子可是堂堂鎮遠侯府世子,吃得是龍肝鳳髓,飲得是瓊漿玉液,還會跟你這鄉野粗人計較這點酒錢?你就是有本事把這小店之內酒窖喝空,在人家眼裡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還在這裡以小人心度君子腹,當真是好笑。”聽得女子言語譏諷,趙拓也不著惱,嘿嘿一笑間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輕搖:“這世上欺世盜名之徒我見得多了,嘿嘿,世上的事啊,本就是眼見為實,嘖嘖,哎。”
“啪”南宮羽自袖間摸出一錠十足赤金擱在桌上,臉上勉強帶笑輕聲道:“趙兄弟現在放心了吧?”
拿起金子上下掂量了一番,隨意地丟回桌面,一臉醉意的趙拓不屑地丿了丿嘴,自腰間摸出一袋,轉手拋在桌上:“這點家底,也配稱作什麼侯爺?”布袋落在酒桌上,大大小小圓潤的珍珠自袋口滾落出來,劃撥過桌面的聲音雖小,聽在陸萍耳中,卻是那麼刺耳。
愣愣地望著酒桌上十數枚光澤品質俱算上品的珍珠,陸萍不由得語氣一滯,內堂各武師一時也均是屏住呼吸靜靜打量著桌前的黑衣男子。一眾珍珠價格頗為不菲,然而男子抬手間隨意丟擲,竟似絲毫不將這點東西放在心上。未曾想到其出手如此闊綽,眾人投放在男子身影之上的各道目光不知不覺也帶上了幾分慎重。一個個開始猜測,這名神秘男子又是何方權貴。
四周耳語私議聲傳來,南宮羽微一皺眉:這就是趙拓的仰仗?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出醜?望著一旁滿臉輕蔑的趙拓,微作思索,一絲冷笑浮現在南宮羽嘴角:憑藉著少些珍珠,就想把堂堂鎮遠侯次子比下去,他為免太天真了點。
不以為意地笑了一笑,南宮羽自衣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