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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只當沒看到,自顧自坐了下來,「如兒身子不好,前幾日就該來看你了,怕打擾了你修養,今日聽下人說你好多了,這不就來了。」
這丫頭也不知是什麼福氣,前幾天明明聽人說病的快死了,這轉眼就好了,今天又不知道去老爺那兒吹了什麼耳旁風,竟然能讓老爺親自開口答應她去府外買丫鬟。這不擺明是打了自己的臉,告訴溫府裡的人,她這個大夫人管不了這原配嫡出的三小姐。
她不特地來一趟給溫知如好好做做規矩,怕是過兩天這溫府後院她都做不了主了。
「不過是尋常的小病,這不已經好多了,倒是勞煩母親掛心,實在是女兒的不是。」
「既然還病著,那自該多調養幾日,丫鬟若是不合你心意,讓管事的嬤嬤帶下去好好調/教就是了,何必由你親自訓導,失了閨閣女兒家的端莊涵養。」
「若是尋常偷懶犯錯這些小毛病交給嬤嬤教訓兩句自然就是了,這偷竊府內財物的事,可不能輕饒,您說是吧?」
「偷竊?」錢氏臉上好不容擠出的慈愛笑意頓時僵住了。
芙嵐愛財她是知道,所以早些時間也是利用這點收買了她,讓她替自己辦事,不止將落英榭的訊息傳遞出去,還時不時在溫知如耳邊煽風點火,把她教的膽小懦弱,又不予溫老爺親近。可如今,怎麼還有了偷竊的這種毛病?
芙嵐看錢氏將信將疑的神情,忙轉身膝行兩步跪在錢氏面前,連磕了兩個響頭,「大夫人,奴婢是清白的,是小姐……小姐冤枉奴婢……求大夫人救救奴婢。」
錢氏看芙嵐信誓旦旦的樣子,想著她還不至於這麼愚蠢,被人抓到這樣的把柄,稍稍安下心來,問道,「如兒,你說這丫頭偷竊,可是人贓並獲?偷的是誰的東西?」
「母親您看,這丫頭手上的白玉鐲,可是前年您生辰,女兒送的賀禮?」
芙嵐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把那戴著玉鐲的手藏到身後。
錢氏這才想起來,溫知如手上的錢一直不多,所以每年生辰自然送不得什麼好東西,這鐲子,不論玉質與手工都是普通,拿出去也賣不了一百兩銀子,她嫌棄寒酸就隨便打賞了下人。
錢氏表情有些尷尬,還是堆出一臉假笑,「如兒,這事兒是孃的不對,前些時候你病著,芙嵐忙前忙後伺候你,又要一天幾趟跑來向我回報你的病情,幾天幾夜都沒睡,我看她辛苦,就賞賜了一個玉鐲。定是月瑤那個丫頭粗心拿錯了,回去我就讓她過來給你認錯,一場誤會而已。」
「誤會?若是誤會何以芙嵐一開始不解釋,既然不是見不得人的贓物,她又含糊其辭惹人猜忌,豈不是故意要陷我於不仁不義,讓我背了誣陷下人的惡名?這樣有心計的下人,我可不敢再要!還是拿了賣身契早點出府吧!」
「這……奴婢沒有啊!奴婢一直是忠心於小姐您的,小姐您怎麼能趕走奴婢……」聽到溫知如仍要趕走自己,芙嵐更加心急了,拉著錢氏的裙角小聲祈求,「大夫人,救我……」
「雖然芙嵐也有錯,可事情既然已經說清楚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兒你又何必不依不饒,傳出去得了苛待下人的名聲,可不值得。」
「苛待?」溫知如一挑眉,語氣中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尊敬和氣,「芙嵐是我院裡的下人,今天我要打她罰她都是我做主子的權利,比起什麼苛待下人、刻薄寡恩的名聲,我更不願意看到的是別人說我這個做主子的懦弱無能,連自己的下人都教管不好。這才是真真丟了臉面的事。」
「芙嵐是你院子裡的人,可這府裡如今也是我當家。今日的事也是我賞賜了她一個鐲子引起的,如兒當真這點面子都不給為孃的?」
倒不是她非要救下芙嵐這個丫頭,只不過今天她來這裡就是為了好好打壓打壓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