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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家用桑皮紙包茶葉嗎?我倒是常常見人們用桑皮紙封紅酒。」
「這種事要是被我爺爺那個老古板聽到了,他要氣死。他一直把桑皮紙當成用來傳承名畫書籍的神聖紙。」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落到西邊的山頭,透過窗子照進病房裡,灑下一地薄薄的、紅色的光影,倒真的像是半瓶醇香的酒。
儲怡禾眨了眨眼睛,她已經被唐博彥口中和老匠人爺爺鬥智鬥勇的故事勾走了注意力,自然從自己的心事中掙脫了出來。
他們這個房間是個四人病房,除了儲怡禾和唐博彥,還有一位總是昏昏沉沉的老人,為了不影響到老人休息。女孩揪著唐博彥的衣袖,讓他把頭微微低下,兩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在依娜甫推開門,見到的就是兩人頭抵著頭、咬耳朵的場景。
「咳咳。」忙活了一天、又急急忙忙趕過來的高挑女孩把手掌握起、放在嘴邊輕輕咳嗽了幾聲。
儲怡禾轉過了過來,看到來人是自稱唐博彥未婚妻的在依,她下意識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不動聲色地從唐博彥身旁逃開。
她這一甩頭,結果把萬千青絲盡數甩在唐博彥的臉上,男人猝不及防地被頭髮扇了一巴掌,還糊了滿嘴。
唐博彥「呸」地吐出嘴裡儲怡禾的頭髮,「我真的服了」
儲怡禾連忙道歉,「對不起!你還好嗎?」
唐博彥的臉頰有點兒疼,男人有些氣地瞪著她,伸手扯著儲怡禾的辮子拽了拽才解氣。
「他好得很,倒是小禾你的頭髮上有這個混球的口水,記得回去洗洗。」在依皺著眉頭,看著唐博彥吐出來的頭髮,兩個人四目相對時,眼神噼裡啪啦地對峙著,火花帶著閃電,看起來倒不像是未婚夫妻。
「要不要用手紙擦擦?」在依貼心地問道。
儲怡禾的臉頰有點兒紅,她已經從床鋪邊站了起來,貼心地給在依讓出一個探望唐博彥的位置,用一隻手理順著自己的頭髮。
聽到在依要給她過敏原,儲怡禾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用手帕擦擦就好。」
在依點了點頭,然後當著唐博彥的面,自然地接過儲怡禾手裡的手帕,輕輕幫女孩擦拭起來。
儲怡禾垂著眼簾,在女人的手下一動也不敢動,她距離在依很近,可以看清女孩極其艷麗的臉蛋和小蒲扇一樣的睫毛。
在依可真漂亮啊。儲怡禾在心裡默默感嘆。
「那個,女士們」一直躺在床上的唐博彥出聲打斷道,「那點兒口水不擦也會幹。」
「而且你們可以不這麼誇張嗎?這個架勢為什麼搞得像我是一頭座頭鯨用水把她澆了個透徹?」
他說著,用手指頭指了指儲怡禾。
「閉嘴,白痴。」在依翻了個白眼,「你今天臨陣脫逃沒來展會,我還沒找你算帳。」
「對不起,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騎車翻車了,才讓唐」
「你受傷了嗎?」誰知,在依像是隻能聽見儲怡禾有關的部分。
她抓著儲怡禾的手,反覆確認女孩有沒有事。
儘管很危險,但是出事的時候有唐博彥出手相護,所以儲怡禾除了大腿上有磕出幾塊淤青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見儲怡禾沒事,在依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又轉過去指責唐博彥,
「你是白痴嗎?」
「為什麼要打夾板,不打石膏?你明知道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來看你。」
唐博彥躺在床上,和她吹鬍子瞪眼。
「不勞您費心,」唐博彥指了指站在床邊的儲怡禾,做了個想要喝水的手勢,儲怡禾非常上道地拿過一旁床頭櫃上的水杯,插好吸管遞到唐博彥嘴邊。
儲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