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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怡禾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陸鳴——這個傢伙記得唐博彥,卻不記得她。而且,她說不清楚陸鳴究竟有沒有情商,但這話說得真是夠尷尬的——她和唐博彥又不認識陸鳴,為什麼要邀請他參加一個假的婚禮啊!
她在心裡激烈的吐槽,就看到唐博彥點了點頭,「我記得你。」男人說。
聞言,陸鳴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了唐博彥繼續說道,「畢竟人們很難忘記怪人。」
儲怡禾差點兒笑出來,她也明白自己這樣也許有點兒刻薄,但是陸鳴之所以受到這種對待完全有因可循。於是她朝著唐博彥擠擠眼睛。
儲怡禾的動作被陸鳴盡收眼底,他誇張地指著女孩大叫,「你們兩個就像學生時代的小團體,而且很排外。」
「夫妻本來就是小團體。」儲怡禾理直氣壯地反駁她,她雙手掐著腰,一副很入戲的樣子。
唐博彥被她護在身後,這個認知讓儲怡禾內心很激動。
「好吧,怕了你們這對神鵰俠侶了,」陸鳴做投降狀,「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剛才扶了我一把,我請你們在這裡吃烤魚吧,」說著,他晃了晃自己剛剛釣上來的魚。
儲怡禾盯著他手裡的小白魚,心想唐博彥可比他強多了,他的桶裡還有很多這種魚呢——也不知道是整個野塘只有這一種魚,還是隻有這種魚的智商低到一抓一個準。
儲怡禾在心裡默默評價著,要知道她這番見解要是被其他野釣大師聽去可是要笑掉大牙的,畢竟儲怡禾是個幹出模仿姜太公釣魚糗事的人。
這邊唐博彥仍然對突然出現、態度又十分熱情的陸鳴心懷戒備,於是他開口衝著男人潑冷水,「小心點兒,」唐博彥說,「你這屬於非法捕魚。」
聽到「非法」二字,儲怡禾猛地回頭看著他。眼睛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是說可以把魚拿去賣嗎!
她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捨。
——我開玩笑的。唐博彥連忙沖女孩使了個眼色。
然而儲怡禾卻沒有搞懂他的意思。唐博彥的話沒能嚇到陸鳴,卻讓儲怡禾發出沮喪地哀嚎。
陸鳴倒是淡定許多,「你們也抓了,」他指出,「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說著,他自顧自地站起身,走入了茂密的草叢,儲怡禾聽著他「咯吱咯吱」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過了一會兒,陸鳴回來了,男人的手裡還拿著一口不鏽鋼小鍋。
儲怡禾這會兒臉上已經流出了麵條淚,她撲過去抱著唐博彥放捉來的魚的水桶,彷彿水裡遊走的是一張張百元大鈔。
儲怡禾曾經在臺灣作家三毛的傳記裡看過,說他們曾經在遙遠的撒哈拉沙漠裡沿著海邊捉魚,捉上岸的魚足足有數十公斤重,需要一個人穿著潛水服在海水下面殺魚,一個人在岸上處理。把魚開膛破肚,然後把內臟拿出去扔掉,再把魚肉在水裡清洗乾淨。那些肥美的魚可以吃也可以賣,畢竟他們是在撒哈拉沙漠裡。
可是眼下,新疆這個地方還是富饒,又或許是地方不對,那些捉來的魚實在是個頭太小,儲怡禾根本找不到它們的內臟。
小說裡的三毛把魚賣掉,又把錢花光,於是隻能和丈夫圍著壁爐吃馬鈴薯白麵包——這點倒是和他們差不多。
她,唐博彥,還有陸鳴,三個人圍著那口架起來的鍋子煮魚,一邊發著呆,一邊機械地啃著嘴裡的乾麵包。
麵包自然是從唐博彥店裡帶來的,因為沒有佐料的魚太腥了,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刺,根本難以下嚥。儲怡禾啃了兩口麵包,覺得他們今天的捉魚旅行蠻搞笑的,於是差點兒笑出來。
唐博彥似乎知道這種魚不好吃,他一口也沒動,反倒是陸鳴被扎的嗷嗷叫,最終只得放棄吃魚——對於唐博彥來說,陸鳴也是冤大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