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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讚的語氣,她卻偏偏聽出了諷刺的意味。可他的話說的滴水不漏,她根本找不出一點破綻來,突然就覺得有些委屈了,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為何老跟她這個小女子過不去?竟在一個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可她又能如何,她不能同他理論,她沒有那個勇氣和魄力。
終歸是放棄了,她低著頭不肯言語。穆景鈺見她低著頭,因羞憤而紅通的耳根,終究是有些不忍,別過臉去,閉眼假寐去了。
不一會兒,汽車就到了落霞路,林書妍從車窗看去,居民樓前宿管科房裡的燈還亮著,雖是朦朧昏黃的,但卻給這無盡的黑夜帶來一絲暖意。
她轉過頭來:“我,我到了。”
穆景鈺這才睜開眼睛,不經意地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一棟小小的居民樓佇立在紛紛揚揚的大雪裡。他不著痕跡地挑眉:“林小姐就住這裡?”
林書妍道:“嗯。”她頓了頓,“那我先下去了,今日真是謝謝少帥了。”
“無需客氣。”
林書妍下了車,朝著那朦朧的燈光走去,地面上已經積了雪,雖是薄薄的一層,但路到底還是變滑了,林書妍提了裙角,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走著。好一會兒才走到房子面前,再會過頭去,那輛黑色汽車竟還定定地停在那裡。
彷彿,一直在等待她回頭!
她看了一眼,汽車彷彿感應到了一般,重新啟動,調轉車頭,朝著那無盡的黑夜駛去了。
林書妍才洗完澡,換完衣服,她站在鏡子面前瞧著裡面的人,回想著今日的事。
其實今日的事,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糟糕,北林的父親雖對自己不鹹不淡,但母親卻很是喜歡她。自古以來,“婆媳”才是最難相處的,然而張氏卻喜歡她,這叫她有點欣喜若狂了。
張氏還說她模樣生的好看。林書妍朝著鏡子裡看去,鏡子裡的人兒也盯著她瞧。她瞧著她鵝蛋般的臉,柳葉似的眉,櫻桃樣的嘴……她瞧著她清秀的眼睛,精巧的鼻子,光滑的脖頸……
她的修長而光滑,上面空無一物!她這才記起,自己隨身帶著的玉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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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無人知是雪一抔(三)
林書妍是個沒有記憶的人,但她卻知道自己的名字。因為那塊玉佛。
那是一塊翡翠玉佛,雕刻的是彌勒佛,挺著大肚,袒胸露乳,笑口常開。而它的背後,刻著三個小小的字,她初醒時拿在陽光底下細細地瞧過,原來是林書妍三個字。
她當時孜然一身,無依無靠,不知過去,亦無望未來。只想到,這玉佩大抵是那被她忘卻的父母留給她的,她忘了自己姓甚名誰,既然玉佛上刻著林書妍,她便叫林書妍罷。
然而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她就是叫林書妍啊!彷彿一切都是命定!
她找了整個房間,床鋪,櫃子都翻遍了,卻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玉佩冥冥中彷彿同她有千絲萬縷的干係,她失了它,就像丟了魂魄一般。找了大約一個鐘頭,她都沒找到,頹然的坐在床邊的那一刻,她竟覺得自己難受的要死,彷彿失去了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
她覺得那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那十有**便是最重要的。女人的直覺那樣的可怕!
“叩,叩,叩”有人敲門了,不消想就是童芸。林書妍不想叫人瞧出她的狼狽,忙整理了一下自己,這才去開門。
童芸手裡居然又拿著一個盒子,林書妍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這東西又是那個遲副官送給自己的麼?
童芸進來,坐到她的床畔,嘆了一口氣:“喏,這又是給你的。我從宿管科拿來的。你猜是誰送的?”
林書妍簡直要害怕了,聲音竟帶著顫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