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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您的啞病,他說您本來是能說話的。這不是前天還問老朽鎮上哪個大夫最是有名呢麼。阿塵姑娘您要是沒什麼吩咐,我就把這張毯子掛去前堂,叫夥計通知柳大人來取。”劉掌櫃說的眉飛色舞,他正想著這張狐毯一旦售出,這個月自己就又賺了一筆大錢,柳大人可是答應他只要這張狐毯到手,就給他三千兩的好處費的。雖然他不明白這些大官怎麼總花大價錢買這些不實用的東西,但有錢用總是好的。
劉掌櫃還在想他那白花花的銀子,手裡的狐毯就被人打劫走了。
“這毯子,不賣了。”姚滌塵力透紙背,字字清晰。她輕輕一揮手,示意劉掌櫃可以下去了,她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好好想想!
劉掌櫃悶悶的下去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好的就又不賣了,自己到手的三千兩銀子怎麼不明不白的就飛了?但他畢竟不敢開口問,問出口說不定連這裡的掌櫃都當不下去了。
姚滌塵抱著剛剛搶回來的狐毯蜷起膝蓋坐在貴妃椅上,把臉埋進雍容的狐毯裡,真好,上面有阿醜的味道,那種讓人很安心的味道。
阿醜,你真是個痴子,為了我,你又何必呢?何必呢?我會不會說話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會說話了於你有什麼好呢?
阿醜阿醜,你會不會永遠這樣待我?會不會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就不再真心以待?阿醜阿醜,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如果有一天你看穿了我的欺騙,你能不能,不要怪我?阿醜阿醜,我不是有一把這一身的罪與罰都加在你身上的,我不是不明白你承受不起的,我不是……可是,我終究還是這樣做了,我不是的,只是你應該費心的人!
那一天,“流丹閣”頂樓傳來女子的輕泣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牽心繞腸。輕泣聲彷彿很遙遠,遙遠的彷彿不屬於這個紛擾的紅塵。這道輕泣聲也很乾淨,乾淨到很容易讓人想起阿醜那雙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流出來的淚水應該也是這麼清澈的。所以,姚滌塵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為誰哭,也許是為自己,也許,是為那個瘦的讓人心疼的男人,但是那有什麼關係呢?阿醜,我們說好的,不棄不離!
但也正是從阿醜不來店裡那天開始,“流丹閣”的名字在京城裡傳揚的沸沸揚揚。富貴名流都在好奇,是怎樣的一家店敢得罪有“天下第一富”之稱的錢家,是怎樣的商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把當今太子妃派去置辦嫁妝的弟弟攆了出來。於是,長安的街上處處可見“流丹坊”“流丹樓”這樣的店面,號稱自己是“流丹閣”的分店,好沾一沾光,更有甚者還有一家叫做“流丹帳暖”的青樓也是這樣的說法。風潮一起,各地紛紛效仿。甚至還有些“分號”開到了本家門前,連姚滌塵自己都稀奇,怎麼自己一分錢都麼花,就有了這麼多家分店。
可是現在姚滌塵沒有什麼心情管這些,她現在比較關心的是怎麼才能找到現在這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阿醜。阿醜已經十天沒回家了,也就是說,他有十天住在山上。他,還好嗎?
姚滌塵不敢想,她害怕想見那一地殷紅殷紅的血,害怕想見那殷紅殷紅的血是從阿醜身體裡流出來的。他已經那麼瘦了,還有多少血可以流呢?阿醜不可以比她先死掉,他承諾過絕不先放開她的手,他承諾過不離不棄,如果他死掉了,還有誰來履行這些諾言?
姚滌塵決不允許阿醜先放棄自己,所以她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她要去找阿醜,上山,找阿醜!
山嶺很空曠,和姚滌塵想象的不一樣,她原本以為到了這裡就可以見到阿醜了,可是,她找了一個多時辰,還是沒有見到。天色有些暗了,山漸漸的和天連成蒼茫的一片,有些嚇人,可是姚滌塵還不想走,她還沒有見到阿醜。
葉影婆娑,是風,還是人?會不會是阿醜?他是不是——還在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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