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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級將領的一聲喝令之下,弓箭手們張弓搭箭,萬箭齊發,落向敵軍之中。
只見凌厲的攻擊瞬間到達,集合攻擊的箭矢遮天蓋日。如死神降臨般直射天際後猛撲而下。
益州軍士兵活生生地被箭雨掃飛空中,人仰馬嘶,鮮血迸濺,龐大的馬身與慌亂人影在雜亂地摔跌、撞擊,情況慘烈至極。被射中的騎兵甚至來不及呻吟就已斃命。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活活摔死的,在如此高速下摔倒。沒有任何反應死神就已經降臨了。
受到攻擊的益州軍也並沒有坐以待斃,背著弓箭地紛紛搭上箭矢還以顏色。
一時間,弩來箭往,人聲鼎沸。
面對如此密集的箭雨,兩軍還未正面交鋒,就已經有上千人永遠的倒在了戰場上。
陣前的蕭言冷靜的觀察著戰局,命令弓箭手暫退,盾牌手和步兵上前,堵住正面陣形地空隙,而兩側則是盔甲鋥亮、刀槍森然地騎兵大軍。
憑藉這種攻守兼備、機動靈活的戰陣,蕭言堅信一定能夠擋住住益州軍地猛攻。
果然不出蕭言所料,久疏戰陣的益州士兵面對著兵強馬壯、陣容嚴謹的蕭軍時,突然感到一種無力感。
整整一支軍隊猶如一隻噬人怪獸,橫梗在益州士兵的面前,張開巨口,透射出無盡殺機。
一場血戰很快就開始了。
感覺到整支益州軍隊被敵人的氣勢所懾後,馬童當機立斷下達了退縮者立斬不赦的鐵血命令。
在斷絕了退路後的益州軍,鼓足勇氣朝著可怕的敵人發動了猛攻。
一時間,廝殺聲響徹了雲霄,飛砂走石、風捲殘雲,灼熱的太陽也被人間的血腥所震撼,黯然的躲到了厚厚的雲層後面,彷彿不忍目睹修羅一般的殘殺。
悲鳴的戰馬,依舊在戰場上徘徊,鞍上的勇士卻早就跌落塵埃,為這慘烈的屠場平添了一具白骨。
受傷計程車兵忍不住傷痛的呻吟,但是在草草包紮之後,卻又義無反顧的投入戰鬥,和情同手足的戰友並肩,哪怕鮮血浸透了戰袍,也在所不惜。
&ldo;放箭!&rdo;
同樣的命令,雙方已經不知道下達了多少回。犀利的箭矢破空而出,射向了疾馳中敵方,在空中留下的是淡淡的軌跡。
殘酷的戰鬥讓年輕的將士們開始變得麻木,即便是戰友的陣亡,也很難激發他心中的波瀾。
戰鬥開始的那種保衛家園或者追求榮譽的衝動和熱血,早就在連續作戰的苦戰下冷卻,剩下唯一的目的便是為了生存;手腳逾越了頭腦的指令,完全機械的隨著敵人的方向作出動作。
戰鬥從白晝變成了黃昏,又從黃昏走向黑夜,然後再是白晝,循而復始已經不知道多少回合,這片巴蜀大地上的屍體已經堆積如山,但是苦戰中的雙方卻依舊在硝煙中巋然不動。
只是,雙方士兵的體能已經消耗到了極點。
在這場魚死網破的決戰中,雙方彷彿發了瘋似的猛攻,用自己的生命來阻擋敵人的利刃,毫不停歇的發動著進攻。血肉之軀在不眠不休的激戰中逐漸衰竭,唯有用意志來勉強支援。
戰鬥已經變成純粹的絞殺,一個個年輕的生命瞬間變成了悽慘的屍骨,永遠的消逝在人間,倖存者則繼續連續而木然的拼殺,勝負的關鍵完全取決於雙方士兵的堅持和意志。
此時此刻,不論是身為全軍統帥的蕭言,還是作為軍中大將的黃忠、典韋等人,能做的也就是奮勇殺敵、激勵作戰計程車兵,縱有滿腹的計謀和神算,也毫無用場。
沒有華麗的詞藻,沒有激盪的號角,甚至交戰雙方都已經沒有力氣發出喊叫,但是刀槍金屬的撞擊聲,將士們喉間的&ldo;呃呃&rdo;聲,還有火焰燃燒的&ldo;吱吱&rdo;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