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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想法,一激動就拉進度條了_(:3」∠)_捂臉,我下面會注意的。感謝所有提出意見的親們=3=
☆、312&iddot;戰鬥的友誼
殘陽如血。
李璐踉踉蹌蹌地從太學往家裡去。一路上,耳朵裡灌滿了&ldo;就是在太學那裡&rdo;、&ldo;哎喲,血流了一地&rdo;、&ldo;過不多時他們一道回來的幾個人就把屍首抬走了,穿一樣的號衣呢,哭得慘&rdo;,眼前重影,儘是指指點點的手勢。
初時,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懷疑的,王玥的話雖然不好聽,然而積年的兵亂,莽夫出身的將軍也難免生出些狡猾的習性來。養寇自重,話雖難聽,卻不是沒有人做過。只是與王玥不同,李璐認為,此事與顏神佑、鬱陶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兩人皆已交出兵權,養寇自重也輪不到他們,反倒是邊將的嫌疑更大些。他奏本都寫好了,是為這兩位辯解的。
豈料軍使為證清白,居然於太學門前自剔。李璐的心,登時被愧疚與悔恨填滿了。也不登車,跌跌撞撞地往太學那裡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是想,哪怕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然而兵們的速度比他快多了,已將軍袍接了回去,留給太學的,只有沖洗過後地磚fèng裡殘留的暗紅。
李璐渾渾噩噩,回到家裡晚飯也沒吃,在書房裡靜坐了一夜。次日一早,洗將腦袋泡到冷水盆裡,將他的小廝嚇得魂飛魄散,忙上來搶救他,又怕他是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好險沒張羅給他做場法事來驅邪。李璐一把將他推開,嘶啞著嗓子道:&ldo;拿我的帖子,去請幾個人來。&rdo;請的,都是他在太學裡要好的同學。
他要串連!要將這些文痞趕出太學去!太學是君子求學問道的地方,不是藏汙納垢之所!太學生是要為國為民,持禮守法的,不是用來給jian佞小人信口開河、造謠生事而不承擔責任的護身符!讓他們滾!
除開幾位同學,他又憶及今年似李清君等外放之人也要回京,又寫了帖子,親自去拜訪!王玥這樣的斯文敗類,就不配與君子同列!
李家,李璐慷慨激昂,揮著拳頭,對來客們發表著演講。&ldo;不是識得幾個字,就是文人士子,便是我等同類的!若我等以其身在太學,便引為同類,是與之同流合汙!在朝為官尚知要勸諫天子疏遠小人,卻不見有忠臣引佞臣為同黨的!朝廷尚要設御史以監察眾臣,怎地太學裡就沒個分清濁的意思了麼?&rdo;
李璐實是氣得厲害了。通常情況下,文武相爭,自然是文的幫文的、武的幫武的。王玥再不好,也是太學生,也不能讓一群武夫這麼示威。原本他捱了禁軍的揍,還是有幾個同情他的。如今軍使死在太學門口,並不是沒有人嫌這軍士多事。你又不是沒長舌頭,受了冤枉,辯白就是了,值當這麼死了麼?!
李璐聽著就火了!故而有上面的說法。
再者,李璐畢竟也是世家出身,世家看寒士,總是有一些鄙夷的。瞧,那個土老冒兒,什麼都不懂!王玥何止是土氣?!與君子之道根本就是格格不入。世家舊族,再講陰陽倫理,對母親必須是孝的,對妻子必須是敬的,對女兒也必須是慈愛的。是以顏肅之那麼縱容女兒,說酸話的也只有說&ldo;過了&rdo;而沒有說不該疼愛的。皇帝就守著一個老婆,只要這老婆生了兒子,也沒有人去犯賤,說你該多睡幾個小老婆。就沒這個理兒!
&ldo;這等小人,譁眾取寵而已,諸君難道要與他合流麼?&rdo;江非知道李璐有些端方君子式的迂腐,不過眼前這事,倒是合乎江非的意願,跟著補刀,&ldo;我等並非為了軍漢,才是為了君子尊嚴!豈能被王玥給綁架了?要是此時說那軍漢有辱斯文,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