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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顏神佑認真地點頭,還添了一句,&ldo;以後出門兒您多帶幾個人。&rdo;
姜氏覺得頭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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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趙氏的死,顏家上下傷心的少,額手稱慶的倒是有幾個。連著親戚家裡,也是感嘆兩句的多,難過的幾乎找不出來。趙氏的生母因為身份不夠,趙忠也嫌這事兒晦氣,都沒有放她來見一回女兒。只有趙忠的長子代表全家來走了個過場。
旁人家裡,比如鬱陶家,因與顏、趙都有些關係,為了面子,也來走一過場。除此之外,便沒什麼人了。喪事辦成這樣,也著實沒什麼面子。顏平之卻不在乎這個,眼看著喪事頗為冷清,他心裡反倒鬆了一口氣。只盼著喪事早早地過去了,眾人好將此事忘掉。
豈知事與願違,他又大大地出了一回名。
自御史彈劾時起,顏平之便收到無數詈罵。然他在家養傷,全都聽不到。便有人覺得在外面罵得不過癮,想方設法,要當面罵他一回。驃騎府卻不太好進,想來罵人的皆被攔在門外。
巧了,他家辦喪事。一打聽,顏平之的妻子暴斃了。便有人跑到顏府來,欲借弔唁之機將顏平之罵上一罵。
來人自稱是顏平之以前的同事,聽說顏平之死了妻子,過來給他道惱。到了靈堂之後,發現顏平之根本沒在喪禮上出現,便把顏平之揪出書房,往庭院裡一扔,從出身,到能力,再到人品,沒一樣不罵的。更因這喪事,又給他添了一條罪名:逼死髮妻。
顏平之原就有傷,這一下乃是傷上加傷。罵人的罵完了,拍拍手,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背景中,瀟灑地走了。臨出驃騎府,還在大門口又罵了一回。什麼沒擔當,推老婆頂缸之類都罵了出來,且說:&ldo;趙家再亂,也將女兒許與你了,你便這般薄情寡義&rdo;。
這開罵的卻是個狂生,姓章名垣,並非世家出身,卻是讀書讀得很好。他也不是什麼顏平之的同事,卻是個造假小能手,偽造了一張名帖,他就過來了。章坦生得玉樹臨風,帖子看起來也很正常,他就被放進去了。罵完了,他在仕林的聲望大漲,不久便被一位行將赴任的郡守給闢去做了主簿‐‐這是後話了。
卻說顏平之吃他一罵,又被他一路拖來拽去,又驚又怒,又傷身,直接便病倒了。外傷府上便是有治跤打的好手,可顏平之又發了燒,煎了兩服藥也不管用,這卻須得另請高明瞭。楚氏命拿了顏啟的名刺往外求名醫來為他醫治,好些個大夫聽著是他,都搖頭,推說正忙或者說水平不夠,皆不肯來。
總耽擱了一日夜,才尋來個大夫,與他重把了脈,開了藥。不想這燒才退,腿卻不知為何又化膿潰爛了起來。反覆折騰半個月,顏平之也一命嗚呼了。
外間便傳說,顏平之這個沒擔當的貨,忘恩負義、不孝不悌、不仁不義,最後被正義之士活活罵死了。完全不顧顏平之沒有當場被罵死,是舊傷復發引起併發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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