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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元禮道。
何霜退回淋浴間，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探出頭道：「徐元禮，你今晚為什麼會跟我一起來到這裡，是因為暗門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奧秘還是其他原因，靠你一個人是想不明白的，我現在發燒，思路也不清楚，你能不能等我恢復，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徐元禮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
「你也說是我把你帶來這裡的，就像我去舟口鎮你答應對我負責一樣，可以讓我也對你負責嗎？雖然我不能確保一定把你送回去，但——」
「何霜，」徐元禮溫聲打斷她，「我不走。」
聽到這話，何霜終於放心地回去洗澡了。
53
52、照顧
何霜洗澡時想到徐元禮也淋了雨，也需要淋浴，需要換乾淨衣物。在舟口鎮，儘管他嘴上極少溫存，對她的照顧卻是事無巨細。
一想到這，何霜也顧不上洗太久，加上民宿沒有浴缸，她很快關水，裹了浴袍出門。
開啟門，仍在吧檯站著的徐元禮立刻朝她看過來，只見他眉頭輕微皺起，似乎對她的行為很不贊同。何霜低頭看自己一眼，不禁想問他是不是對自己的穿著不贊同。
就像是為了要打消她多餘的猜測似的，徐元禮的聲音隨後而來：「這麼快？」
何霜在心裡翻了道白眼，一步踏出淋浴間，道：「你不是也淋雨了嗎？趕緊沖沖熱水。」
「我不礙，見你無事，我便告辭了。」
見徐元禮說話間要走，何霜及時走過去擋住他，這一擋，發現吧檯上攤放著一本書，藍底黑字的《繁花》。
何霜訥住，看了看徐元禮，又看了看書，問：「你在看這個？」
徐元禮沒事人一樣點點頭。
「你能看懂？」
「字的寫法、書頁的排版確有些奇怪。」徐元禮道，「不影響閱讀。」
何霜不再問他，逕自看了眼攤放的書頁，他已經看到十八頁。她退回來再看他的臉，「你真看得懂裡面的故事？」
「時代及稱謂、一些字句的用法……」
「捉姦的部分呢？」
徐元禮神情一怔，旋即面露瞭然。「原來你問的是這個。」
「你們舟口鎮應該沒有這種題材的故事吧？」何霜道。
徐元禮認為何霜小瞧了舟口鎮的藏書。他不僅讀過這種題材的民間故事，繪畫也早已見過不少。但他並未提出反駁。
「你可還在發熱？」徐元禮問。
「當然了，我沖的是熱水，不是神丹妙藥，」心知徐元禮著急要走，何霜故意往嚴重了說，「怎麼會好得這麼快。」
「沖完熱水，你便穿這些？」
「對啊，我們這裡流行這麼穿。」經他一提醒，何霜想起自己還有衣物要添，腳步遂轉往臥室，沒想到徐元禮竟跟了過來。何霜定住，「我沒穿內衣褲，進去穿，你確定要進來？」
徐元禮頃刻間站得板正，配上敬禮簡直就是標準軍姿。何霜粲然一笑，哼著歌兒進房。
何霜非常清楚，無論她怎樣挽留，徐元禮今晚肯定會想要走的，她有誤入舟口鎮的經歷，非常理解他的急迫。她和他一起消失時，周圍有不少目擊者，相信訊息很快會傳到徐元禮父母耳中，舟口鎮那麼小，估計等不到隔天，全鎮都知道他被她拐跑了。
無怪乎徐元禮那樣心急如焚。
何霜換好衣服出門，徐元禮已經回到吧檯站好，使她不由得納悶：「為什麼你總站在那裡？」
「亮。」徐元禮道。
何霜無語，轉向書桌的電腦，開啟微信，飛快敲了一行字，讓民宿管理員送一套新的浴巾浴袍加感冒藥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