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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開顏被點中心思一般,扭頭,仰首地看他。
周乘既也不避諱,俯首匯視她,「是。你父母何嘗不是吃了這個苦果。」
周乘既還是得銘記那句規訓,盛喜勿許人物,盛怒勿答人書。
三思後行,不是冷漠。是成年人必須具備的起碼道德。
曲開顏私心卻被周乘既這樣事後脫離出來的理智傷到了,她不聲不響從他膝上爬起來,問了個很漫無邊際的話題,「周乘既,那麼你覺得我和你適合當父母嗎?不對,是你覺得你自己會是個好父親嗎?」
「原則上我沒想過。」
他這樣的答案,讓曲開顏即刻清楚了她剛才錯解他和初戀有孩子多離譜。他這種冷漠犯怎麼會和別人有孩子嘛,誰都不能霸凌他的意志的。「你爺爺奶奶、父母逼著你結婚生孩子呢?」她再問他。
「他們為什麼要逼我。又上哪裡逼得了我。放心,他們都是黨員,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周家也沒金山皇位要繼承,在我這裡不生孩子,也不會就是所謂的絕了後。」
曲開顏瞬時啞口。
她全然沒領會周乘既這番話是在給她定心丸疏導。
大小姐心裡悶悶的。一時難抒,便朝他討伐,「那麼,誰是我父親的書迷?」
周乘既也沒想到繞了半天,她又給繞回來了。
聽他不答。曲開顏即刻從沙發上下來。落了一地東西她也不揀,還是周乘既一一給她拾掇起來。
追一般地往樓下去。
一直下到二樓至一樓拐彎處的樓梯口,這裡有直通玄關的一徑階梯。
樓梯緩步臺照壁牆上,當年掛著一幅名家的丹青。曲開顏漠然站在這道空了的照壁牆邊,朝跟過來的周乘既道:「那幅丹青被我賣了,替我出手的那個經紀一再勸我再藏幾年,果不其然,後來拍賣行傳出來的價格是我下輩子都能後悔的程度。」
然而,舉手無悔。
曲開顏站在這道曾經叫她分崩離析的照壁牆邊,執意問周乘既,「是不是?」
他都沒追問什麼是不是,乾脆了當地告訴她,「是。」
「她是你父親的書迷,我們認識的時候,你父親已經過世了。」
「我想聽聽。」曲開顏覺得今天是個清算日,也許她弄明白了,今後就不會問了。
或者,她想知道,什麼因緣際會,能讓周乘既也跟著女友去讀曲同。
周乘既卻闔闔眼,淡漠神色,怪曲開顏,「你這樣,會顯得我們都很傻。」執迷過去。
「我們是指你和你的前女……」
「是你和我。」他即刻糾正。
好。曲開顏點頭,「就當我想聽爸爸的每一個忠誠讀者。」
周乘既沉默了片刻,用最精煉的概括,講完他的許同學:
許希林與周乘既是初中同班同學,她作文寫得很好,加上班主任也是曲同的書迷,一眼就看出了許希林的文風極為地模仿大家。
班主任對此卻不認同,說久而久之,這對於熱愛著文章的人而言,會失去自己的基因密碼。
許希林是個很邊緣感的女生。可是,漂亮對她來說反而成了原罪。
學校時不時傳出各種流言蜚語。都是她被按頭和各種男生的傳言。
周乘既起初對她印象並不好,沉默寡言卻沾身流言蜚語,很矛盾的一個女生。
直到初一結束那年的暑假。周乘既隨父母去鄉下,他一個人單車騎了好遠一段路,來到當年昊辰失蹤的大通河。
車胎紮了,也是那時候遇到了許希林。
她主動過來說話的,說意外見到她的同學。卻不知道周乘既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告訴周乘既,哪裡有補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