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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竟全都變成了興奮與激動之色。
只見許慶彥從袖子中拿出厚厚一卷銀票,快步來到趙俊臣床前,大聲說道:“少爺,少爺,我們發了!!剛剛劉長安那個老頭在走之前遞給了我一卷銀票,我一看,好傢伙,總共二十張,每張五千兩,整整十萬兩銀子,說這是潞安府上下官員給少爺您的壓驚銀子,看樣子少爺您這次受傷把他們嚇著了,害怕少爺您遷怒他們,所以狠狠的吐了一回血,整整十萬兩!!我們發了,少爺,你這次受傷也算是值了!!”
在十萬兩銀子的衝擊之下,許慶彥已是口不擇言了。
看來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會帶出什麼樣的長隨。
許慶彥手舞足蹈了良久之後,才發現趙俊臣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只是半靠在床頭,靜靜的看著他。
看到趙俊臣的這般表現,許慶彥心中不由的一驚,不安之色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他與趙俊臣亦主僕亦兄弟,感情很好,因為感激許老夫子的養育之恩,許慶彥雖然名為長隨,但趙俊臣卻從來沒把他當做下人看待,所以他才敢說出“你這次受傷也算是值了”之類的放肆話語。
許慶彥之所以吃驚不安,是因為他太瞭解趙俊臣了,按照往前,看到有人一口氣孝敬十萬兩銀子,以趙俊臣的貪財性子,哪怕受再重的傷,也會馬上從床上蹦起來,從許慶彥手中搶過銀票,先是細細數上幾遍,然後再和許慶彥一起手舞足蹈,並連聲說:“十萬兩,慶彥,我這次受傷真是值了……”
不,不用十萬兩,只要有五千兩銀子,就足夠趙俊臣這麼做了。
然而,此刻面對十萬兩銀子的巨財,趙俊臣竟然沒有絲毫反應,這絕對不正常。
難道,趙俊臣腦袋受傷後,雖然看起來正常,但已是有些神智不清了?
想到這裡,許慶彥再也顧不得手中的銀票,只是快步走到趙俊臣的身旁,連聲問道:“少爺,您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傳喚大夫?”
許慶彥哪裡知道,此趙俊臣已非彼趙俊臣,在穿越之前,趙俊臣就一向性子淡定,對錢財不甚看重,花銷也少,之前貪墨的那二百三十萬兩銀子,已經足夠他一輩子的開銷了,多得的這十萬兩,也只是錦上添花罷了,並不需要多麼歡喜。
更何況,這十萬兩銀子,絕不會是什麼乾淨錢。至少,潞安府上下官員,所有人的俸祿加起來,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攢不到這麼多。
見到許慶彥神色的擔心,趙俊臣嘆息一聲,說道:“我沒事,只是在想其他事情罷了。”
這許慶彥雖然和他原先的主人一般,貪財勢利,但至少對趙俊臣的關心是真摯的,卻是讓趙俊臣不忍責備。
見到許慶彥臉上露出疑惑之色,趙俊臣開始轉移話題。
“對了,慶彥,你剛才說廣發糧行,你去廣發糧行做什麼去了?”
聽到趙俊臣的詢問,許慶彥神色間的疑惑反而更重了,說道:“少爺,不是你吩咐的嗎?要我聯絡幾大糧行的老闆,讓他們合力把朝廷發放的賑災糧食給買下來,然後您再上下打點一番,就能把銀子帶回京城了……”
聽到許慶彥的解釋,趙俊臣不由心中苦笑。
賑災糧款,關係到十數萬百姓的身家性命,無數災民的活命糧食,原先的趙俊臣竟然真的在打這方面的主意。
再這樣下去,趙俊臣不得善終的下場,恐怕也要越來越近了。
見到許慶彥臉上疑惑之色更重,趙俊臣知道自己露了馬腳,只得解釋道:“你也知道,我頭部受了重擊,一時間有些糊塗……”
看到趙俊臣頭上所纏繞的紗布,許慶彥雖然接受了這個解釋,卻更加擔心了,問道:“那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大夫說過,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