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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那件皮裘留下給姑娘暫時穿用。如果後會有期,姑娘可再還我。”
說罷,出了山神廟,揚長而去。
秦茹慧很賞識對方坦率和直爽,若非心中有個結頭未解,她很可能告訴他,自己不在乎那些蜚短流長,深願與他同行結伴。
可是,她心中還有個結——那就是柳南江,因此,她又忍住了。
她一口氣喝乾了瓦罐中的薄粥,頓感精神大振。
背上的包袱已然解下來擱在她的身邊,解開一看,鐵劍還在,錦盒也原封不動。開啟錦盒一看,裡面卻是空的,根本就沒有那方玉佩。
秦茹慧不禁心頭大驚,是秦羽烈早有防範,才給了她一個空盒?還是被肖雲鵬竊走了呢?
她沉思一陣,後者可留性較少,如果肖雲鵬竊走她的玉佩,不可能待她甦醒後留下姓名後而去,早就可以一掌置她於死地了。
那麼,是秦羽烈有了防備,只給了她一個空盒了?不錯,她當時並未真看玉佩是否放在錦盒之內。
她仔細察看錦盒,發現盒蓋和盒底已為箭矢洞穿,如果玉佩是放在盒中的,堅玉絕不可能為流失射穿的。
為此,她肯定是秦羽烈預先用下了玉佩,只給了她一隻空盒。
當然,肖雲鵬也可能取走玉佩之後,故有疑陣。不過,這種成分是極其微弱的。
不管如何,她決心要問一問肖雲鵬。以他那種坦率的言行,如果他真的拿走了玉佩,秦茹慧深信他不會狡詞賴賬。
大雪已停,雪地上留有肖雲鵬清晰的足跡。
從足跡間的距離可以看出,肖雲鵬是在緩步而行,並未施展輕功,相隔不到盞茶工夫,秦茹慧自信可以追得上,於是出了山神廟,循著足跡疾奔而去。
前行十里,秦茹慧勘察地勢,才發覺肖雲鵬是往長安城裡去的。
秦茹慧正在考慮是否該不斂行藏地直往長安時,驀然,一個人疾步來到身前,那個人竟然是和她有點小過節的歐陽玉紋。
歐陽玉紋疾聲呼道:“秦姑娘!玉紋找你找得好苦啊!”
秦茹慧不禁大感意外,茫然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歐陽玉紋道:“柳相公極欲見你。”
秦茹慧驀然聽見柳南江的下落,不禁有些狂喜。不過,訊息自歐陽玉紋嘴裡說出來,卻使她感到不大對勁,連忙問道:“他在哪裡?”
歐陽玉紋招手向東北角一指,道:“離此不遠,容玉紋帶路。”
秦茹慧道:“因何要姑娘前來傳言?”
歐陽玉紋喟嘆一聲,道:“姑娘有所不知,柳相公受了重傷。”
秦茹慧道:“他受了重傷。什麼時候的事情,下手的是誰?”
歐陽玉紋道:“是三天前擦黑光景的事,對方是一個姓祝的老頭兒。”
秦茹慧道:“那姓祝的老頭兒那麼厲害嗎?”
歐陽玉紋道:“兩敗俱傷。不過柳相公傷勢較重。”
秦茹慧道:“現在怎麼樣?”
歐陽玉紋道:“經玉紋三日來悉心凋護,柳相公的傷勢已經大好了。”
秦茹慧一雙美目中幾乎冒出火來,歐陽玉紋的話似乎大大刺激了她,她心中蘊藏著一股強烈的妒意,任何女人和柳南江接觸,都使她受不了。
可是,歐陽玉紋為柳南江療傷並沒有錯,就像肖雲鵬為自己療傷一樣,因此,秦菇慧還不過分地將妒火發出來,只是勉強地說道:“請姑娘告訴柳南江,就說我不想見他。”
歐陽玉紋大感意外,突然問道:“姑娘因何不願見他呢?”
秦茹慧道:“不為什麼,就是不願見他,你這樣告訴他就行了。”
歐陽玉紋道:“秦姑娘!你可知道柳相公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