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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照顧自己,就讓會照顧的人來。”
鍾彌“哦”了一聲,心裡卻有很多話在嘀咕。
她也不算不會照顧自己吧,只是他們對“照顧好自己”的定義不太一樣而已,這個世界上多得是糊弄一日三餐的人。
可能沈先生不在其列罷了。
鍾彌直起腰說:“那我也能不跟你商量,就命令你好好照顧自己嗎?”
“說說看。”
沈弗崢眼睛蹙起笑意,無聲表示著,非常喜歡她這種永遠不會甘心將自己放於被動位置的性格。
無關強勢,只是這種小小的思索反擊,具有生命力,是再金貴的籠子都無法困住的鮮活。
話是脫口而出的,他問了,鍾彌也認真地答:“你可以不抽菸嗎?我爸爸是肺病去世的,他從小待在戲班裡,後臺抽菸的人多,有時候唱夜戲,他就得靠抽菸吊著精神等上臺,後來我媽媽讓他戒,但也來不及了……”
難過是從已然剋制的話裡一點點洇出來的,沈弗崢看著她定定望向自己,說:“我希望你健康。”停了兩秒又說,“可以陪我久一點,很久很久。”
兩句話,健康和長久,好像是一個意思,又好像不是。
小包廂裡一時寂靜,木樓結構的菜館隔音差,更能聽見外頭熱火朝天的推杯換盞。
沈弗崢將視線轉向窗外,那是一處喜宴酒樓,電子屏的紅字還在動,鍾彌吃飯的時候好幾次看過去,眼神落得遠遠的,又像玻璃一樣透著情緒。
他沒說話,把手心伸過去。
無聲地,等著鍾彌伸手來搭。
剛一將手掌懵懂放上去,便被他握住,鍾彌有點無措,低聲問:“很難嗎?”
是什麼很難,戒菸求健康?還是陪她很久?
沈弗崢捏了捏她的手,看了眼半冷的餐面,乾脆起身過來,相握的手一提,將沒反應過來的鐘彌抱住,他面朝著窗外黑暗夜色燈火,將光明的那面留給她,倏然,輕輕喊她:“瀰瀰。”
“嗯?”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陪你很久很久呢?”
他聲音更低了,低得誠懇,低得溫柔,似眼前紙面燈籠裡的暖光。
她忽然覺得,自己或許沒那
麼大的本事,無法成為沈弗崢世界裡的一盞燈,沒辦法替他照亮前路,但是他想握她的手,那麼她願意陪他走這一程。
從年前到此刻,不說脫胎換骨,起碼她想清楚了很多事,也做好了一些選擇。
愛或許不該是卑微地自甘渺小,但也不該輕易地放棄毫末。
吃完晚飯,從店裡出來,想著從這裡到陵陽山車程不遠,鍾彌提議去逛廟街。
元宵是大節慶,會組織不少活動,比往常都熱鬧。
因為之前當導遊帶他去過,鍾彌此時說:“旅遊和約會感覺不一樣。”
故地重遊,今非昔比。
路過石拱橋,鍾彌看見有人打著金魚燈從自己旁邊笑鬧錯身,往下走了兩步,遠遠看見玲瓏十二扇的招牌,店門口依然遊人如織,忽的,她就想到半年前的場景。
他附在墨影燈輝旁,拿著自己贈字的扇子,轉頭看過來。
那時的鐘彌還不知。
往後多少羅愁綺恨,從這展扇一剎間,便有了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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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真是情緒器官,心情差時幾根菜葉就能填飽,心情一好,從街頭到街尾感興趣的小吃都要買來嚐嚐。
沈弗崢在旁邊付錢,調侃她:“原來是要留著肚子吃這些東西。”
聽聲音,沈先生對垃圾食品意見不小。
鍾彌撕一塊棉花糖,去堵他長輩似的聲音,爛漫眨眼:“不甜嗎?”
他不喜歡吃甜食,此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