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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母親就走了,沈君瑜平靜的看著她,連哭都忘記了。
葉初陽走的那天,瓢潑大雨。她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全身是血,冷冰冰的,毫無溫度。她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
葉初陽的同事告訴她,他在彌留之際一直都在喊她的名字。他是想見她的,可惜沒能如願。
她在大雨中悲痛欲絕,歇斯底里,比瘋子還瘋子。
也難怪童時譽還記得自己,他恐怕還沒見過比她更瘋癲的女人了吧。
下雨天,天氣寒涼。沈君瑜穿了件小碎花襯衫,下身搭配波點蛋糕裙。怕冷,又在外面套了件霧霾藍的長風衣。從鞋櫃裡隨便翻了一雙小白鞋。這身裝束甜美簡約,也不失大氣。
她打滴滴去錦杉路的時差咖啡廳。一路上雨勢漸大。斜雨瀟瀟,遠處的建築籠罩在大片朦朧雨霧裡,好似披上了一層輕紗。
錦杉路得名於道路兩旁成片整齊劃一的雲杉樹。灰黑色的天空之下,雲杉樹微微泛黃的枝葉若隱若現,篩下點點水珠子。
車子平穩停在時差咖啡廳門前。滴滴師傅沉聲說:&ldo;小姐,前面修路,路都給封了,過不去了,只能送你到這兒。你穿過這條巷子對面就是時差咖啡廳。&rdo;
&ldo;好的,謝謝師傅!&rdo;沈君瑜拿起包下車。
一下車,便有一輛麵包車疾馳而過,濺起一陣雨水。她懊惱自己沒有換雙黑色的鞋子,腳上這雙小白鞋一下車就被雨水濺濕了,留下點點斑駁的泥漬。
濕就濕吧,反正她最狼狽的形象童時譽都見過,也不在乎鞋子髒不髒了。
撐著傘沒走幾步路,手機滴的一聲突兀響起,提示她有新訊息進來。
她在一家小店的屋簷下止步,點開手機螢幕,是葉父發來的微信訊息。
葉父:「君瑜,初陽買的那套房子,我們準備出售,現在已經有人來問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把手續辦一下?」
一時間她盯著螢幕上的那串文字覺得分外扎眼。看看,人情冷暖不過如此。
她的唇邊不禁漾開一抹嘲諷的笑意,手指輕點鍵盤,敲下一行字。
沈君瑜:「我這幾天有事,等我空下來再說。」
摁了傳送鍵,微信訊息傳送成功。
沒過一會兒對方就快速回復了。
葉父:「那你忙空了就告訴我,初陽的房子我們也不想一直留著,早點賣了好。」
沈君瑜煩躁的收起手機,一個字都沒再打算回複葉父。
葉父口中的那套房產是葉初陽出事前買的,那會兒兩人準備結婚,葉初陽就全額買下了那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戶型,準備做兩人的婚房。付款時辦手續,葉初陽署了兩人的名字。也就是說那套房產是兩人的共同財產。
後來葉初陽出事後,她將他生前買給她的所有東西,婚戒、項鍊、手鐲、彩禮等全部退還給葉家。自然也包括葉初陽名下的那套房產。只留下一條當年兩人學生時代葉初陽送給她的那條白天鵝項鍊,給自己留個念想。
她沈君瑜最不缺的就是錢。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在母親去世以後將大把大把的錢都打進她的卡里,她從來就沒動過。
她從沒想過要拿葉初陽的一根一線,是葉初陽的她就會全部退還給葉家。即便那套房產有她的名字,她理應有份兒。她也沒打算留下,想要一併還給葉家人。只不過是一直沒時間去辦理過戶手續。
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葉初陽屍骨未寒,葉家人就已經開始向她討要他的東西了。
她和葉初陽談了四年戀愛,一直覺得葉父葉母是很好的人。葉父為人隨和,葉母和藹可親,隔三差五就讓她去葉家吃飯,還總是給她做一些好吃的。她到底還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