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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冗長的夢。 即使本就在夢境當中,過度疲憊,潛意識依然再度創造出了一個夢境。 迷迷糊糊,江言澈睜開雙眸,卻看不見一點光。 他似乎身處陰暗洞穴,能感受到周圍的寂靜與陰冷,面前,一片黑暗,找不到出口。 他想轉轉頭,尋找可能存在的什麼出口,誰料,正如與西嵐凝裳在進行視覺共享那般,視線方向不能任由他掌控。 這種受限制的感覺,瞬間使他清醒,思維活躍起來: 我這是在哪兒?做夢? 記憶如流水,漸漸湧上心頭,江言澈不覺心頭一顫。 是啊,他分明身處西遷醫院兒科住院樓,分明身泛紅疹,陷入重症。 可為何,會身處如此環境? 雙重夢境? 但這兒滿是黑暗、寂靜,實在過度壓抑,江言澈眼眸轉動,不信邪,尋找著黑暗中可能存在的一點光亮。 一時間,江言澈思緒紛飛。他活躍的思維像是被什麼存在察覺,身旁,空氣輕微波動,一道思想傳遞過來—— ——沒錯,傳遞過來的正是思想! 沒聽聞任何聲音,這思想就如同直接響起於江言澈心間,被他發覺: “建議你收收心吧,你離開會發生什麼,相信你自己清楚。” 誰? 江言澈想要出聲,卻發現自己不知為何,感知不到嘴部的存在,無奈,只能將想法放在心間。 一種心悸感突然傳來,這是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像是發覺了什麼,身邊,那不知名的存在不再開口,沉默,再度籠罩黑暗。 這是哪兒…… 而江言澈呢? 不信邪,依然在心中想著什麼,期待著身旁存在能夠給予回應。 可惜,並沒有。 就這樣,他一直陷於黑暗當中,沉淪,又沉淪。 直到某一刻,一絲光亮在黑暗中綻放,黑暗、寂靜、迷濛……皆被其驅散。 隨著光亮而來的,是隱約,又遙遠的人聲,似乎是呼喚。 “江哥!江哥?!” 是在叫我嗎?哦,是了,我叫江言澈…… 但是這個名字……怎麼有點兒陌生…… 這是黑暗中,江言澈最後的念頭…… …… 之後,光明將他擁抱,眼前,是專屬於醫院的白色天花板。 一個哆嗦,江言澈翻身從床上坐起,卻感覺全身上下緊繃繃的,難受極了。 可這奇異的感覺被他暫時忽略,環顧四周,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病房牆上,貼著色彩斑斕的牆紙,上邊,是許許多多卡通圖案。 這病房很小,只有一張病床,靠窗處,還有一張書桌,一把木椅。 這熟悉的房間佈局…… “江哥,你終於醒了,是這位劉醫生通知我們過來的,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病床邊,坐著洛無憂,只是白貓不見蹤影。 “怎麼樣,身體還癢嘛?”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話音從病房門口傳來,放眼望去,一個全身纏繞繃帶的男子緩緩步入,手中,還拖了個醫療車。 癢…… 剛醒來,江言澈的思維尚不清晰。而這個字,如同開啟記憶的鑰匙,瞬間,之前經歷的一切重回他腦海。 下意識,他將雙手從被褥中探出,摸了摸自己身軀,可入手處,卻是硬邦邦一片。 埋頭一看,他的雙眼瞪得滴溜圓,如同兩個鉚釘將面部表情釘死在那裡。思維有著短暫停滯,如同凍結的時間,可下一刻,是滿心恍然。 他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坐起時,會感受到明顯束縛感。此時此刻,他全身上下都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下意識伸手摸摸臉龐,入手之處,同樣是繃帶的質感,不用看,江言澈便知曉,此刻,他與劉醫生幾乎是同種形象! 是劉醫生救了自己?施救方式,就是給自己纏上這麼多繃帶? 這施救方法略有些匪夷所思,可江言澈細細感知,身上那種萬蟻啃噬的癢意的確消失無影。自己的手背裸露,上面有兩個針孔,似乎為了治療自己,劉醫生還給自己掛了點滴。 “還好,你的症狀並不嚴重,點滴掛三天就行,不像我。” 劉醫生收拾完醫療車上物件,再度給江言澈紮了針,他的手法倒還挺嫻熟,一針即入靜脈血管。根據針孔數量計算,這將是最後一次掛點滴。 可真正讓江言澈在意的,是劉醫生後半句話。 和自己一樣全身纏繞繃帶,手背上,還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