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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就是玉蘭花的味道!
夜合屏住呼吸,將釵子湊近了珠寶盒的鎖孔。
咔擦。
霎時間白玉上開起了玉蘭花,發出清脆的開鎖聲。夜合的內心充滿了成就感,她眼角的餘光透過鏡子瞥見了身後的人影,應該是紙鳶尾帶著其他人過來了。
夜合一臉興奮地抬頭:「快過——」
她的表情凝滯了。透過鏡子,夜合看到自己身後三米外,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紙鳶尾,不是薔薇血,不是風信子,不是和她一同進入古宅的任何一人。
夜合猛地回頭,手下意識地伸進玩具盒要拿出設定牌進行攻擊——然後她的動作停住了,不是因為想起了身為普通人的設定,而是因為她的背後……空無一人。
她的背後就是昏暗的臥室,衣帽間的門大開著,紙鳶尾拖了一半的穿衣鏡隨意閒置著,什麼人都沒有。
看錯了、我看錯了……對!只是看錯了……
夜合的大腦拼命地碎碎念,才將擔驚受怕的心臟安撫回原位,她慌亂地回過頭來準備起身,卻被鏡中的兩個人影懾得無法動彈。
一個人是她,另一個人是……
少女的瞳孔緊縮成一個點:眼前的鏡子在昏暗光下照得人並不太清楚,有點扭曲,但……也不能扭曲成這樣的姿態!
那個「人」塌著肩膀,有氣無力地站著,因為陰影過重,整個輪廓乍一看像是沒有頭,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它的頭和肩膀貼在了一起。如果一個人的頭要毫無縫隙地側貼到肩膀上,那他肯定要聳起肩;如果一個人要將頭貼在塌著的肩上,那他的脖子肯定要掰折了彎曲,才能像這樣呈135度地「抵」在肩膀上。
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尾椎麻麻地上爬,夜合哆哆嗦嗦地注視鏡子:那個耷拉著腦袋、塌著肩的人,站在她身後,似乎比上次更近了。
這個認知讓夜合的大腦一片空白,她近乎本能地回頭去確認——
然而什麼都沒有。
臥室裡除了她依然沒有別人,夫妻倆在牆上陰沉沉地笑著,宛若遺照。
夜合「咕嘟」地嚥下口水,在空曠的房間裡響得徹骨生寒。房間裡有其他東西,她看不見,並不等於它不存在。
唯一能看到「那個」的是……
夜合用盡力氣將頭轉回來,餘光顫抖地瞄向了鏡子。鏡子裡她的表情像哭又像笑,和她身後那人一樣的扭曲。
好難看、好可怕、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她的手腳冰涼,連起身的力氣都失卻了,只能僵硬地轉動著腦袋迴避鏡子。即使瞪大眼睛看著空無一人的臥室,夜合腦中也全是剛剛鏡子中的景象:那個歪脖子的人站在她身後,距她只有一米,近得可以看到它被血結塊的長髮,近得可以聞到腥臭的鐵鏽味,近得它伸手就能夠到她的脖子——
夜合劇烈地發起抖來,她的頭神經質地左右轉動,試圖找到那個她不敢看、卻又不得不盯住的鬼影。
沒有!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在哪?在哪?它在哪!?
少女已經睜得眼眶破裂,染上血絲的眼睛還是倒映不出任何人影。
找不到!找不到!到處都找不到!它會殺死我,它要來殺死我了!離開這裡,對,要離開這裡!
夜合抬起虛軟的腿,跌跌撞撞向門口跑去,然而才邁出一步,寒毛立起的脖頸上就拂過一股冰涼氣息——就好像那個「人」貼在她背上,垂在肩膀上的頭顱正好湊在她的脖間,呼—吸——
少女緊繃的神經如同演奏到極致的琴絃,「啪」的一下斷裂。她像是著了魔一般,脖子連帶著無知無覺的腦袋,一寸、兩寸……緩慢地回頭。
看清鏡子裡景象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