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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果真如傳聞裡一般正直。”師傅拱手同高位上的旭陽真人禮貌道。
旭陽為人十分平和，只在弟子朔月成婚這樁事上，萬分堅決。
旭陽真人面上生出平和的笑意，對師傅亦十分禮貌：“徒有虛名罷了。”
朔月同北岸大眼對小眼，不知暗地裡在交流些什麼。鳳九千又是個話少的，我又是隻是小徒弟，自然輪不到我說話。
師傅雖話少，可此時，也只有她能同旭陽真人交流。
我坐在一旁悶悶啃著糕點，也沒注意聽師傅同旭陽真人說了些什麼。唯一看著有趣的，就是北岸同朔月的眼神交流。
朔月咬著紅唇，杏目含淚，北岸蹙眉無奈。朔月時而惆悵，時而歡喜，北岸時而無奈，時而糾結。也不曉得二人在暗地裡講了些什麼。
好一場春花秋月何時了的大戲，男人同男人，真真感情交流起來，竟然這樣有趣。
我私下想，即便是要斷袖，也萬萬不能找一個同朔月一般的，朔月這性子，委實叫我有些招架不住。
“如此，便多謝真人。”遊神半晌，被師傅這句話又給提了回來。
約摸是師傅同旭陽已然交談完畢，師傅朗聲道謝，是對旭陽的謝意，也是對我的提醒，好叫我從神遊中迴轉過來。
出門時，師傅同我講要去妖界了，我一愣，問道：“那北岸的事情怎麼辦？”
師傅解釋道：“他二人的事情，已不是為師能左右，他若有心跟著我們，自然會跟上來，可他若要留下來痛朔月成婚，也是好的，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師傅說得對，北岸若有心，自然會跟著我們走，若要留下成婚，也是一樁美事。
“可北岸失了半數修為，留在亂戰城，若是遇上仇家，可如何是好？”我擔心北岸的處境，亦怕他哪一日同朔月翻了臉，打架時打不過朔月。
他雖在我身邊時間不長，可感情的底子，卻還是有的，若他被欺負了，我自然會心疼，好歹他也算是我的寵物。
打狗還的看主人呢！
師傅轉頭看我，詫異道：“倒是頭一回看你為妖怪著急。”
“師傅，北岸算是你送我的寵物，若被旁人欺凌了，也是失了師傅的面子。”我嚅囁道。
師傅聽罷輕聲一笑，安慰道：“你莫擔心，為師自然不會叫北岸被旁人欺負。”
師傅這意思，是要還北岸修為了，可北岸恢復修為，就再不是那隻黑白相間的小花豬，從此便是黑毛的赤眼豬妖，每每想起他原型，心中便噁心不已。
妖界入口，就在城中，趁著夜色潛入，恰好。
有了先前朔月給的令牌，我們三人輕易便進了妖族領地，臨行時，旭陽真人給了師傅一樣東西，說是一位高人遺下的東西，或許入了妖界能派上用場。
另外，還有一樁叫我意外的事情，我們踏足妖界時，對面迎接我們的，卻是個月白袍子，模樣斯文的年輕人。
“北岸。”我驚喜地叫出他的名字。
北岸朝我笑，爾後道：“老子便隨你往妖界走一遭，若是遇上相熟的，指不定還能幫你們一把。”
我略有些感動，北岸果真是個有情義的妖怪。
我好奇他是如何擺脫朔月的，他卻扶額哀嘆道：“我同朔月商議好了，此行回去，便同他成婚，他嫁我一次，我亦嫁他一次。”
嗯，果真好主意，雙方都不吃虧。可這事情，意義何在？
“奈淵，日後，你也嫁我一次可好？”耳邊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卻是鳳九千。我擰眉看他，有些不滿，道：“你若再胡說，當心我修理你。”
他卻搖著一把羽毛扇，身姿欣長，風姿卓絕，眉目含笑道：“你若想修理我，我不會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