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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厚愛。”
他繞了一晚上的彎,再耐不住性子,乾脆挑明瞭說:“她陪了我一晚上,我很滿意。如果樊小姐也能讓我滿意,那麼這個電影角色,就是你的了……”
他眯眼笑著,一口黃牙在燈光下晃盪,樊歆胃裡一陣翻湧,迅速站起身道:“抱歉,我不是顧菲菲。”
她轉身急走,還未走出三步,手腕被一股勁扣住,劉監製再不顧什麼臉面,嚷道:“別假矜持,你這樣的女人老子見多了!”
樊歆用力甩開他的手,怒道:“請劉先生放尊重點,不然我要報警了!”
她一面說一面向房門疾走,誰知身後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被攔腰抱起,重重摔在屋裡的床上,劉監製緊按她的肩,咧嘴冷笑,“婊。子,都出來賣了還裝什麼裝?”
這辱罵太過刺耳,樊歆“啪”地一耳光颳去。
劉監製蒙在那,三秒鐘後他反應過來,破口大罵,“你這婊。子!”他抓起樊歆的頭髮就往牆上撞,“叫你不知好歹!婊。子!賤人!”
他這幾下下手極重,樊歆額頭被磕在堅硬的牆上,直撞得頭暈眼花,耳膜嗡嗡響。她還沒從劇痛中回過神,忽地一隻手摸到她腰間,揪住腰帶就往下扯,而耳畔劉監製猖獗的笑還在繼續,他肥膩膩的臉俯在她的脖頸旁,手順著她打底褲粗暴地往下摸。樊歆又羞又怒,一面呼救一面連踢帶推,奈何酒店的房間隔音效果太好,無人聽見她的呼救,而雙方的力量懸殊又太大,他肥壯的身軀壓在她身上,穩穩的似一座小山,她無論如何都掙不脫。情急之下,她的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某個東西,顧不上多想,她掄起來朝著劉監製腦袋用力一砸。
“砰”一聲玻璃的碎響,緊接著就是劉監製殺豬般的叫。下一瞬便見劉監製腦袋上鮮血汩汩而下,而樊歆手裡拿著個碎了大半的紅酒瓶。
劉監製捂住腦袋哭爹喊娘,鮮血順著他的頭蜿蜒到棕色的地板上,樊歆活這麼大從未傷過人,嚇得轉身往外衝,那半截紅酒瓶還拿在手上忘了丟。
她慌慌張張開啟了門,沿著走廊朝電梯撒腿狂奔,身後痛呼的劉監製捂著傷口緊追不捨,“臭。□□!老子跟你沒完!”
樊歆便跑邊呼救,可30層居然一個侍應生都沒有——她哪裡知道,那些侍應生早就被心懷不軌的劉監製支開。而作為豪華套間的這一層,因為價格昂貴,極低的入住率也讓樊歆陷入了無人可求救的地步。
樊歆一口氣跑到電梯口,狂按電梯按鈕,電梯還在執行中,而劉監製快逼過來,樊歆抱起電梯旁的一盆綠植朝劉監製砸過去,綠植的瓷盆被摔碎,泥土植物骨碌碌散了一地,劉監製被絆倒,步伐慢了慢。
千鈞一髮中叮咚一響,電梯門終於開了,裡頭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樊歆來不及看清,一個猛子鑽過去,躲到男人身後,如抓著救命稻草一般喊:“救命!”
電梯中的男人微微一怔,看著嚇得臉色發白衣衫凌亂的樊歆,再掃掃滿頭鮮血的劉監製,右手無意識將樊歆往後護了護,蹙眉道:“怎麼回事?”
這清越沉穩的嗓音響起之時,樊歆從驚魂未定中回了神,她目瞪口呆看住護在她面前的挺拔身軀,脫口而出,“溫淺?”
她顫抖著,指著劉監製說:“他……他想對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劉監製高聲打斷她的話,卻是一副義憤填膺冠冕堂皇的模樣,“這瘋婆子想演女二想瘋了,勾引我不成,就拿酒瓶砸我!瞧把老子給砸的!”
他心虛不敢多呆,亦不敢在溫淺面前放肆,捂著腦袋轉身快步走遠。
樓道中只剩樊歆與溫淺,樊歆狼狽地縮在電梯角落,衝溫淺搖頭,“我……我沒有,是他要對我……”她說了前半句,倏然覺得無比難堪——站在她面前,是她曾深愛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