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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至尊至貴的,唯有皇室。
異性貴族自然不敢同皇族比肩。
成琅雙眉聳拉,「不敢與公主相較。」
南瑤緩緩一笑,「既然妾已經到了這等尊貴之地,為什麼還要回去呢?」
成琅震驚地瞧著她。
清高自持的南窈何時成了這等攀龍附鳳、依附權貴的人了。
他的眼神裡,是一種看著冰清玉潔的女神,自神壇跌落的難以置信。
南瑤似乎覺得這刺激性還不夠大,學著姜昭的樣子,微微揚著下巴,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世子,如今妾為公主府女史,已是官籍女子,又怎會願意再成為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樂伎呢?」
耗心耗命要從強權手裡救出的人,卻甘願奉強權為主,叫成琅所為的一切付之東流。
成琅頓時心神俱裂,一口血吐了出來,直直倒在了僕人身上。
姜昭登時就笑出了聲,覺得自己真是瞧到了好一齣有趣兒的大戲。
這齣戲頗有種『負心女攀附權貴,三氣痴情漢』的意思,哪怕這所謂的痴情漢,只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痴情。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能死啊!」成琅的僕人頓時就跟嚎喪一般地叫起來。
南瑤忍不住一慌,無措地回頭看姜昭。
姜昭安撫地回了個眼神,想著宣平侯世子死在公主府門前,總歸有些晦氣,便叫紫檀去喊公主府裡的太醫,去給成琅瞧一瞧。
在她身後看了好一會兒的雲藺,忽然走上前道:「臣略懂醫術,可先為世子看看。」
「也好。」姜昭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雲藺在僕人憤恨的視線下,替成琅把了把脈,又掀了掀他的瞳孔。
而後他緩緩地道:「成世子無甚大礙,不過是一時氣急攻心,將心頭的淤血吐了出來,倒也是件好事。」
僕人嚎啕大哭,「我家少爺都吐血了,你們竟然說這是件好事,欺人太甚!真真是欺人太甚!!」
姜昭聽著心煩,揮了揮手,讓幾個府衛將這兩人一抬一捆地送回了宣平侯府。
適逢此時是朝廷百官下了朝會,打道回府的時候,他們冷不丁看到公主府前的這一幕,露出了極為微妙的神色……
他們一路神情微妙地入了府邸,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門。
……
回了公主府中,姜昭問:「雲藺,你來公主府是有什麼事兒嗎?」
雲藺目露無奈之色,「是您的侍女來傳臣過去的。」
電光火石之間,姜昭想起了自己宴上酣歌醉舞的時候,曾無意對著司樂道:若是雲澤蕪在此撫琴,應當更妙。
原來是自個兒招來的。
姜昭略感尷尬地扶了扶髮鬢,掩飾道:「聽聞過兩日閣試就放榜了,你可有把握?」
雲藺:「有殿下在,應當是鐵板釘釘上的事。」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姜昭一時無言。
兩人陷入了無盡地沉默中。
許久後,姜昭道:「柳彧橫空出現在你的考場,你也不怕他拿去你的甲等第一名?」
雲藺搖頭,「柳文豫文章太狂,諫科不適合他。」
姜昭笑著湊近他,眸有華光流照,「你說他狂卻不知,自個兒瞧著謙遜,心思也頗大呢。」
她欺身來時,伴有一種極好聞的香,不濃也不淡,卻教人無法忽視。如此撲鼻盈袖,教雲藺頗為不自在。
他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
姜昭見此,輕輕的哼了聲,就走遠了。
又過了兩日,正是閣試放榜的時候。
參加制科的人一向都很多,閱卷官急趕慢趕,總算是將諸生的成績在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