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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面白無須,行止恭謹,為首的人還捧著一份明黃色捲軸。
是宣旨太監。
南瑤連忙調頭,朝姜昭道:「殿下,宮裡來人了。」
自姜昭住入公主府後,她的父皇母后時常擔心她住不慣吃不好,三天兩頭便會來一波宮人送些東西,算是常客,有何可驚訝的?
南瑤見姜昭不為所動,又補充道:「殿下,是聖旨。」
姜昭微微直了身子。
若是聖旨,便應當是有什麼大事,確實有些驚訝。
這時候,宣旨太監已經一隻腳入了書房。
書房內的侍女紛紛跪倒。
姜昭也起身。
這位宣旨太監是齊天子身側的心腹,見淮城長公主離座,以為她要行禮,連忙道:「哎呦,殿下殿下,不必不必,聖人讓您不必多禮,您直接把聖旨拿去瞧就行。」
姜昭道:「孤就是起來去拿聖旨的。」
「……」宣旨太監笑容凝滯了一瞬,而後重新又笑開了,「殿下,奴給您拿過去就是了。」
於是他就捧著聖旨,小心翼翼地遞了上來。
還沒等姜昭仔細瞧瞧,後頭的宮人又抬著諸多綾羅綢緞、珠寶玉石走了進來。
姜昭心道:近來我也沒做什麼好事兒,可值得父皇誇讚的呀?怎突然又給我賞賜東西了。
她懷著無盡的狐疑,掀開聖旨一看。
首句:淮城長公主聰慧無雙、才德兼備,乃皇室明珠。
尾句:宣平侯世子放浪成性、朝秦暮楚,實不堪為公主良人。
這下姜昭算是明白了。
看來那位成世子還真的求來了退婚聖旨。
聖旨裡對他的評價可謂是毫不留情,必然是將她父皇氣狠了,否則多多少少都會給宣平侯點面子。
但這才不關姜昭的事情。
她拿著聖旨樂滋滋地靠回紅木椅背上。
宣旨太監欲言又止地問:「殿下,不知……您對這些東西可還滿意?」
姜昭一眼沒瞧,只是隨意地點頭道:「滿意,頗為滿意。」
宣旨太監回宮後。
齊天子坐在案前,擰著眉問:「朕的昭兒可有露出難過的意思?」
宣旨太監彎著腰道:「回聖人,殿下她面無任何異色。」
反倒是愉悅得很。
齊天子將眉頭擰得更緊,「吾兒向來喜怒形於色,她定然是氣壞了,只是礙著面子不願意表露出來。」
宣旨太監:「其實……」
齊天子重重一拍案:「宣平侯的狗兒子,竟叫吾兒氣結於心不露於色,朕要宣旨奪了他的世子之位!」
這位君王少年時便出征過匈奴,打散過契丹,怒時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殺伐之氣,故而殿內宮人一時承受不得,皆紛紛顫抖著跪下。
「聖人寬心。」宣旨太監與他相伴多年,倒還敢再勸諫,「聖人才叫人打了成世子幾十大板,這又要奪他世子位……這……畢竟宣平侯就這麼一個兒子,恐怕不妥啊……」
齊天子怒道:「方才就該砍了他。公主之尊下嫁,他不感念君恩便也罷了,竟敢跑到朕面前說自己心悅一個樂伎,要聘樂伎為妻,當真氣煞我也!」
齊天子面露憐惜之色,「朕的昭兒是何等驕傲的人,此時定然氣急在心。」
宣旨太監:「其實……」
「你不必多言。」齊天子打斷道,「這等豬油蒙心之輩不堪為駙馬,但冒犯天家顏面,也不可輕拿輕放。」
「聖人,奴是想說,公主殿下也未必心悅成世子。」宣旨太監不敢斷句,連忙又道,「老奴聽聞,制科之時,殿下曾暗隨著一位士子跑了四個考場。」
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