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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醉的人出現了幻聽,紫檀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尋思著要不要去將太醫找來給殿下看看,或許能叫她好受些。
然而等紫檀再度低頭看她的時候,姜昭轉眼就已經睡熟了。
紫檀不由得覺得好笑,一揮手。
絲竹管絃的聲音驟然停下,舞樂伶人都安安靜靜地垂立在一旁。
紫檀正要喚內侍將殿下抱進寢室去,卻見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郎君走了進來。
「雲郎君?」紫檀面露詫異,輕聲問,「雲郎君,你不是被安置在另一座府邸上嗎?」
雲藺道:「不知為何,我也被公主府的侍人傳喚了過來。」
紫檀擰眉:「這些奴才竟是些沒耳朵的,殿下傳喚的都是留芳府的人,怎麼會傳喚到您那去了,雲郎君又豈能與他們相提並論?」
「罷了。」雲藺無心計較,他俯下身姜將姜昭抱了起來,「我先將殿下送回寢室內吧。」
服侍姜昭有一段時日了,這近乎是他下意識的動作。雲藺將人抱在懷裡的時候,不由得有些自嘲,雲藺啊雲藺,你也曾是被無數家僕精緻供養的世家子,怎就被養出奴性了呢?
近四更時分,雲藺為姜昭褪了外衣,脫了絲屢履,用著侍人端來的水,擦拭了姜昭的面部、手部、腳部,然後才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
這一番動作已是十分熟稔。
有侍女問紫檀:『「娘子,殿下如今已有了未來夫婿,與外男這般親密,會不會有些不妥。」
紫檀道:「殿下與雲郎君相識了已久,按時間來算,雲郎君應當算是殿下的內人,有什麼不妥?」
雲藺服侍殿下一向體貼周到,殿下對他也是頗為寵愛,所以紫檀對他感官甚好,就不免偏向於他。
「確實有些不妥。」
雲藺從寢室內退了出來,這般道。
他音色清雅,若山間清泉自石上流過。
「日後我會注意些。」
說著,又朝紫檀一揖。
一雙白皙秀致的手露了出來,皓腕凝著皎潔的霜雪,最是玉骨無暇。
然而紫檀眼尖的瞧見,衣袖的後面,有一道暗色血痕。
惋惜之餘,她又有些好奇,於是就問:「雲郎君可是受傷了?」
「無礙,是小傷。」雲藺將衣袖拉到手腕處,「近來許是時運不濟,走在路上總是容易飛來橫禍。」
紫檀聽了猛然一驚,心道這恐怕不是飛來橫禍,應當是有人蓄意而為。但依著自家殿下的意思,是不願告知雲郎君的。
紫檀有些良心不安,眼睫微微顫動,露出了焦慮之色,她含蓄地提點道:「制科將近,雲郎君切莫要保護好自己,近來最好少出門,待在府內最是安全。」
雲藺是個聰慧的人,他應下後覺得紫檀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又反覆琢磨了幾遍,忽然想起姜昭也說過類似讓他注意安全的話,一瞬間他全明白了。
怕是王氏人要針對他。可以往這些人要打壓他是不會傷他的,怎如今卻到了要出手害人的地步了?
姜昭惡劣的模樣在他腦中閃過,他心下不由得生了萬般無奈。
「紫檀娘子,眼下天色已深,我再回府恐怕有些不方便,不知可否在公主府給我安排一個客房?」雲藺道。
公主府樓閣廂房無數,安排一個房間自然是極為容易的。於是紫檀就近給他安排了個廂房。
然而還沒走幾步,便又聽見寢室內有異響。
雲藺又掉頭折回去。
一入寢室,就瞧見公主的玉枕掉到了地上。那霞姿月韻的公主,抱著錦被睡得無比香甜。
雲藺嘆了口氣,上前給她扯了扯被子,才緩緩地走了。
這喬遷到公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