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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替她借人。
沈曇沉默許久，終是開口。她的聲音很平靜：&ldo;不知王妃想知道哪件事？&rdo;
顧霜斂目，只說了名字：&ldo;趙家嫡長女趙霏。&rdo;
沈曇微訝，她本以為會是什麼刁鑽的問題。既不古怪，神情便不似方才的緊張：&ldo;趙姑娘生病時奴婢年歲尚小，有些是奴婢的記憶，也有一些是後來從旁人口中得知的。&rdo;見顧霜淡笑著示意無礙，沈曇低著頭繼續，一字一句條理分明。
&ldo;先皇在世時，曾舉行過一次秋獮，允許大臣帶上家眷。趙姑娘年歲小，自己偷偷跑到湖邊玩水，夜裡發起了高熱。太皇太后那時還是太后，聽聞此事後便特地派了哥哥前去診治。當夜趙姑娘的燒便退了。但病去如抽絲，趙夫人便帶著趙姑娘提前回到了大安。&rdo;
顧霜唔了一聲：&ldo;你怎知是太皇太后派你哥哥去的？&rdo;
沈曇恭聲回道：&ldo;當時我也跟著哥哥一道去了秋獮。太皇太后口諭傳到時，我恰好在哥哥的帳子裡。&rdo;
顧霜一笑：&ldo;怪不得。&rdo;語氣有些不解，&ldo;只是趙姑娘後來怎麼就‐‐&rdo;
沈曇搖頭，言語間多有維護之意：&ldo;趙姑娘的頑症是幾個月後慢慢顯出的。而那時先皇身子漸漸孱弱，哥哥便在一心照顧先皇。&rdo;頓了頓，神色有些猶豫，&ldo;其實當時，有人曾在暗地裡揣測過原因……只是後來被人禁言了。&rdo;
顧霜面色不改：&ldo;哦，不知是什麼？&rdo;
沈曇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出來。顧霜看出她應當十分敬重趙家，這點倒是和葉木一樣。是以並未催促。
沈曇咬了咬下唇：&ldo;那時流言猖獗，大意是指趙廷尉與趙夫人似乎血緣相近，所以他們的孩子才會有特殊的病症。&rdo;頓了頓，&ldo;但那只是流言罷了。這世上有人突發疾病並非什麼怪事。古書上就有許多類似的記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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