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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與寂靜裡,只有那頭泛著瑩瑩藍光的精神體在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年輕的哨兵與嚮導陷入沉睡,相擁而眠,遲遲未醒。 而倒在地上的女哨兵,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她也有一雙近乎灰白的瞳孔,再加上佈滿血痕的蒼白病容,在這樣的黑暗裡,讓她看起來陰森而可怖。 而她的視線直直落在睡相相當可人的嚮導身上,猶疑,欣喜,如釋重負,還有輕微的不確定,多重情緒混雜之下,她的瞳孔甚至在微微顫抖。 而沉睡中的謝荔對此一無所知。 “好看嗎?” 寂靜被打破,一個低沉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陡然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響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女哨兵微微一怔,然後艱難地轉過頭去,當她終於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時,像是看到了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一樣,瞳孔猛地一縮,乾澀的雙唇顫抖起來,唇邊甚至溢位一絲血痕。 雲鑑對她這副反應不以為意,只是靠著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麼,見到我有這麼吃驚麼?難道你以為霍流頤能殺掉我?” “不...你...你這個...叛徒...” 女哨兵一臉痛苦地閉上眼睛,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一樣,劇烈地喘息起來,吐出一大口血。 雲鑑卻一臉無動於衷,神色自若,沒有半分憐憫。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但還是要死,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說著,他低笑了一聲,邁開腿大步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彷彿在看什麼髒人眼球的垃圾。 女哨兵似是氣管裡嗆了血,鮮血在咳嗽中噴湧而出,整個人痛苦得抽搐起來,眼看就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雲鑑垂眸思索了一下,然後移開視線,看向了謝荔。 見她仍舊沒有睜眼的跡象,這才抬起腳,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女哨兵那脆弱的脖頸:“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按照計劃,你應該已經被蟲群撕成碎片,完成最終的投毒任務。” “28號,你清楚,你不該還活著。” 因為缺氧,女哨兵一臉灰敗之色,卻仍是強忍著痛苦,拼盡全力說出最惡毒的詛咒:“你...你會...遭到...報應...的...” “沒有...人...會接納...你這個...異端...” 斷斷續續說完一整句話,女哨兵再無聲息,佈滿血絲的眼球朝外凸出,如同厲鬼一般,狠狠瞪著眼前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 死不瞑目。 雲鑑卻渾不在意,在確定女哨兵真的嚥了氣後,才往後退了幾步,剛好退出虎鯨籠罩的範圍內。 一人一鯨,視線不經意對上,雲鑑腳步一頓,然後彎了彎唇,一臉坦然地笑道:“你都看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坐在地上的謝荔就睜開了眼睛。 她神色未變,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似乎對他方才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要詢問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精神體,然後推了推身邊的溫遂白,輕聲道:“醒醒了。” 溫遂白這才睜開眼,意識回籠的一瞬,他先是感受到來自同類的威脅,看向雲鑑的眼神晦暗不明,兩人視線交匯,暗流湧動。 但誰都沒有開口,顯然是已經打過照面了。 謝荔沒有理會他們,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再無呼吸的女哨兵一眼,轉身朝溫遂白伸出手:“這一路都是我扛著你走過來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 溫遂白藉著力氣,也站起身,然後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腰,湊近了些,說道:“辛苦了,作為回報,接下來的路,要我抱著你走嗎?” 謝荔:“……” 神經。 “別貧了,趁你現在記憶還清晰,趕緊把那座海底城市的情況說說。” 謝荔喚醒終端,開啟了地圖繪製的投影,兩個人多的話一句都沒有,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將海底唐城的結構草圖畫了出來。 雖然圖樣潦草簡陋,但重要的哨卡和佈防都標了出來。 “在海底建立一座城市,對於現在的科技而言,並不算難,但複雜的問題在於,地下與海底的通道錯綜複雜,並且佈滿各種意想不到的陷阱,我們很難在裡面找到正確的路。” 溫遂白能抵達那座海底城市,全憑精神體能夠無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