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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同感’,是需要長時間的體認與練習,不是你的資質不好,只是還沒到那程度。”
米利亞爾懂,不會自欺欺人:“你很強,但我會追上的。把藥劑喝了,快到日落時分。”拔開琉璃瓶的軟木塞,丹默札一口喝乾,當彼此兄弟就不用多說,兩人搭肩而行,在濃霧還沒回來前到達碧綠鏡湖畔。
“聽著,湖裡面有什麼我們不知道,你閉息技巧太差,很容易驚動這裡的生物,我在這裡可以保護你,遠處擊落攻擊你的蟲魚禽獸,不要擔心,還有兩個小時,現在試著氣息融入環境。”
米利亞爾知道丹默札隱形於背景的能力有多強,如果不是他跟著,說不一定早就無聲無息的完成任務,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丹默札教的不是閉息,而是要米利亞爾學會不干擾萬物生命,雖然丹默札對殺生沒有表現任何惋惜,但米利亞爾已經能夠感受到殺戮有違丹默札的本性。
日落時分,米利亞爾紅瞳閃爍,該是他行動了。
“閉眼吧,這裡的霧氣與光會干擾你的判斷,你依憑的不是視覺。”其實丹默札咬牙還是能夠完成這項任務,但他覺得給米利亞爾做更適合,可以撫卹他內心對母親的一點點遺憾,也可以讓他多接觸實戰,接下來的路不再平順,要讓他的表弟短時間茁壯。
米利亞爾果然融入環境之中,丹默札閉眼感受他的行動,每一步都很緩,與周圍的氣氛融合後才邁下一步,果然很有天分,不驚動是最佳的防禦,丹默札將靈力灌入周圍的霧氣,伴在米利亞爾身後,米利亞爾非常輕緩的在湖面佈下巨大破界魔法陣,將裝有可慄血的瓶子開啟,只等光息壁壘出現的剎那再將血氣引導至法陣每個角落。
就在太陽最後一絲光落下地平線,大地熄燈,米利亞爾催動破界魔法陣,一束強光直衝天際,丹默札的角度看不到碧綠鏡湖是否倒影光息壁壘,但光束沖天後,出現極光薄紗,光息壁壘現行,米利亞爾迅速再補一記光刃,就像裁刀割下一片布匹,天空掉落光紗碎布像爆炸的煙火,照亮半片天空,米利亞爾準備隱匿氣息慢慢走回岸上,丹默札感受湖底下不平靜,趕緊將靈氣一收,米利亞爾就像被網子快速拉上岸的魚,直往丹默札方向撲,後腳剛離岸,三隻墨黑鱷魚張嘴撲空,丹默札拉過米利亞爾迅速往回奔跑:“大燈都開了,還認為蹤跡能掩蓋?大步逃吧。”
…………
可慄不知道怎麼跟坦直的欽翠表達她不是玩沙的幼獸,想了想說:“我們直接去蚩締魯王庭?”
欽翠還是孤站著像標本一樣,像在消化可慄的話,也可能入定了,反正可慄是無法從表情跟動作分辨欽翠的意思,而大黃完全無法抗拒這裡的誘惑,已經埋在沙圈裡面打滾了。
久等不到欽翠響應,可慄決定也到沙子裡面滾兩圈,地主之誼行程第一站不該不賞臉,可慄剛把斗篷脫下,欽翠終於發話:“喜歡這,去王庭,有用。不喜歡,去王庭,沒用。”
可慄恍然大悟,原來親翠不是把她當幼獸,而是帶她認識這個世界,可慄決定入境隨俗,對欽翠點點頭跳入沙裡。
就像黃澄澄的棉花糖,完全沒有沙粒粗糙的觸感,很鬆,每走一步都像要陷下去一般,可慄也忍不住往沙堆裡躺,到達魔獸世界已經一天了,這是第一次真的接觸這裡的環境,可慄閉眼,意想不到這裡到處充滿靈動,光息活潑的踩在身上,一粒一粒往髮間鑽動,這是大黃的氣息!砂石充滿土息靈動,有些歡迎可慄的加入,有些排斥可慄壓迭,可慄挪移,讓那個不服氣的小石子自由。風也很調皮,把可慄的每一根汗毛都吹起,熱了就帶來涼風,涼了就帶來暖風,真的很舒服。可慄原來已經乾渴的喉嚨,靜下心後,每一片肌膚都在吸收水氣,開口吸的空氣也富含水息,只要不抗拒,這裡的五素很自然的滿足所有要求。
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