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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擰起眉頭時,她說:“我現在身上都是咖啡的味道,我先去洗洗。” 走之前,她隔著指尖,輕描淡寫落下一吻。 沒有直接的唇瓣相抵的接觸,卻更讓顧九擎有種心癢難耐的別樣感受。 浴室內,徐姿站在鏡子面前,方才的情意綿綿已經不在,她的眼神淡薄而冰冷。 下午時分,徐姿正在哄孩子,手機上彈出柳予安提醒她按時帶孩子來檢查的時間表。 徐姿看了眼後,給他回了個電話。 但電話接通了,聲音嘈雜,卻始終沒有聽到柳予安的聲音。 徐姿看了眼手機,確定是還在通話中的狀態後,喊了他好幾聲:“予安?予安你怎麼了?” 半晌,徐姿這才得到回應,柳予安的聲音帶著混亂壓抑的模糊,“沒……沒事,我打錯了。” 徐姿聽到他顛三倒四的聲音,頓了下,“你是不是喝酒了?” 柳予安:“沒……一點。” 徐姿聽聲音就能猜到他喝了不少,以至於大腦已經不受控制,才會前言不搭後語。 “你在哪裡?” 柳予安:“我,我沒事,你忙吧,我打錯了……” “是在皇朝的酒吧?”徐姿聽到了躁動的音樂和男女縱情聲色的聲音。 柳予安沒有否認,結束了通話。 徐姿將孩子哄睡後,交給了育嬰師,“我出去一趟,辛苦你們照顧她。” 她很客氣,育嬰師連忙表示,“顧太太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姐。” 徐姿到皇朝酒吧的時候,柳予安已經醉的不像樣子。 但就算是這樣,他的酒品依舊很好,於昏黃燈光下自顧自的飲酒。 是獨一份的落寞。 徐姿很快就找到了他,坐在他面前的時候,柳予安沒有抬頭,口齒不清的說了句:“有人了,煩請,離開。” 他以為又是來搭訕的。 徐姿換了個位置,坐下,按住了他還要繼續喝的手,“予安,別喝了。” 柳予安乍然聽到她聲音的時候,恍惚了下,繼而茫然又探究的抬起頭。 在對上她眼睛的時候,柳予安驀然就笑了,“你……跟一個人,很像。” 柳予安給她倒了杯酒,“我敬你。” 徐姿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難過:“對不起,予安。” 柳予安抵在唇邊的酒水,入喉時,已經變成了火辣辣的苦。 “抱歉。”他說,“我不是故意要給你打電話,騷擾你。” 徐姿:“電話是我打的。” 柳予安怔了下,笑:“原來是這樣,沒打擾你就好。” 徐姿心中滿是愧疚:“予安,你別這樣,我……不值得你這樣。” 柳予安倒酒,“好……” 他說:“給我點時間吧。” 徐姿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要陪他喝一杯的時候,柳予安按住了她的手,“你現在還不適合飲酒。” 他還記得自己是名醫者的職責。 從樓上下來的商浩玩味的看著這一幕,在顧九擎從走廊出來時,笑道:“給你生了孩子的小情兒,行情還真不錯,予安這麼多年潔身自好的,被她迷得團團轉,這又是心甘情願做接盤俠,又是來買醉。” 顧九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樓下坐在一起握著手親密的兩人,眸色深深。 商浩戲謔,“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她是在什麼地方?” 他是混不吝的喜歡玩天玩地,看戲不嫌事大。 顧九擎寡冷的瞥了他一眼後,下樓離開。 車上,商浩蹭車,撥通了徐姿的電話。 “九擎喝多了,你來一趟。” 徐姿:“麻煩你送他回去,我現在有點事情。” 商浩略略揚眉,促狹的看了一眼顧九擎後,問:“什麼事情比關心你自己男人還重要?” 徐姿蹙眉,“你到底有事沒事?” 徐姿對他印象本來就不好,上次跟顧止止打官司,他一個大律師臨陣脫逃,害她敗訴的時候,更是讓徐姿對他的印象分直接跌到了谷底。 商浩似笑非笑:“都是熟人,你對待我跟對待……柳予安的態度,還真是……天差地別。” “我不覺得你們有什麼可比性。”徐姿冷漠的結束了通話。 商浩看在椅背上,戲謔:“不知道,予安跟你之間的可比性,大不大?” 顧九擎寡冷的瞥他一下,“既然這麼閒,自己去打車,下去。” 轎車駛過,被丟在路邊的商浩聳肩,漫不經心的給谷茉打去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