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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謙就怕他父親這時候心頭湧起得逢知己的衝動後,就再也壓制不下去。
「這個不忙,我現在清閒得很,得閒就出城一趟,也不是什麼事,我手下還有幾個大匠,明天就調過來給你們用,」楊恩卻不忙著討論屯寨跟大堤的營造之法,他的興趣在另一方面,問道,「石灰是有療瘡去創滅殺蟲豸之用,但你們怎麼肯定石灰也能對付水蠱毒?」
韓謙才知道最大的破綻出在石灰上,只是很可惜山莊這邊不出力,沈漾那邊暫時難以抽調大量的人手燒制石灰。
「這是道勛兄寫就的《疫水疏》,請楊大人一觀。」沈漾從袖袍裡拿出一封摺子,遞給楊恩。
韓謙直想找個鐵錘狠狠的砸自己一下,沒想到他老子讓沈漾看疫水疏不算,還將《疫水疏》的原件直接交給沈漾!
要是沈漾將這封原件交給安寧宮,韓謙心想他站在安寧宮的立場,看到這封原件後,多半會派刺客,直接將他們爺倆給殺了。
「楊大人要是不嫌韓謙話多,韓謙一一解釋給楊大人知道。」韓謙半道將《疫水疏》截過去,說道。
沒有這封原件,安寧宮即便猜到他父子暗中助臨江侯,只要不能確認他父子倆是這件事的主謀,對付他們的手段就有可能不會太激烈。
畢竟刺殺這種手段,要用也只能用在對方最關鍵的人物身上。
所以這封他父親執筆所書的《疫水疏》,怎麼都要毀掉的。
上次他默抄下來給信昌侯李普他們看的抄件,也是當場收回來事後毀掉,就是怕一旦安寧宮對臨江侯這邊動手,看到這些實證後,他恐怕連跪舔求饒的機會!
見韓謙直接將《疫水疏》給截過去,楊恩也不覺得他此舉太無禮,更沒有想到韓謙動了那麼多的心思,說道:「你父子二人直接解釋給我聽,更好。」說這話,楊恩則是看向韓道勛,他覺得疫水疏乃韓道勛所寫,自然是韓道勛更有資格解釋給他聽。
「謙兒對水蠱疫觀察猶深,此疏有半數功勞是謙兒的。」韓道勛卻是更希望韓謙以後能更得楊恩、沈漾二人的欣賞。
「哦!」楊恩詫異的朝韓謙看過來,示意他來解說。
「……」韓謙實在不想多說,但這時候又必需將三個老憤青的注意力吸引到具體而瑣碎的技術性細節討論中去,不僅將前朝醫書對水蠱疫的觀察綜述說了一遍,甚至更明確的指出水蠱疫就寄生在淺水螺類之上,種種措施主要就是控制疫源,除了大規模灑用石灰滅殺疫源,還需造大堤封擋湖水,屯田只能種旱地,要杜絕水田,溝渠要挖新覆舊……
「照你所說,確實值得一試,但湖灘多低窪地,即便造堤不為湖水所侵,但春夏多雨時季,到處都是積水,又怎麼耕種旱田?」楊恩對營造之法太熟悉了,一眼就看出要害,直接問道。
「用垛田法造旱地!」韓謙說道。
「垛田法?」楊恩聽著這詞太陌生,疑惑的問道。
「將一塊低窪地的四周淺溝挖成深塘,塘泥就能將中間的低窪地墊高,彷彿草垛,」韓謙解釋道,「深塘難蓄蠱毒,這從城中沒有多少疫病散播一事便可驗證。」
「海州那邊有人用此法造田,我倒不知道原來叫垛田法,聽著真是形象,」楊恩笑著跟韓道勛說道,「你家公子還真是博學廣識啊,要是能到地方錘鍊幾年,他日入朝,與你一樣,必成國家棟樑啊!」
楊恩的本意還是不願意韓道勛、韓謙捲入爭嫡之事的。
韓謙心裡其實特別期待楊恩能找天佑帝,推薦他父親出仕地方,遠離金陵是非之事。
而到地方上,他父親即便要行新政,觸動的也只是一方豪族,到時候天佑帝說不定心裡也願意拿某個州縣做試驗而給予強力的支援呢。
只是想到楊恩這些年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