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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手。」姚惜水從後面跟出來,揮手讓守衛退到一邊去。
韓謙沒有理會姚惜水,看到大殿的一角有木樓梯,便拾梯而上,才發現身處木樓之中,而之前的那座地下大殿則是位於晚紅樓的土山之中。
木樓之中空空蕩蕩,韓謙也沒有興趣去窺探黑紗婦人的隱私,推門走下土山,從夾道間往姚惜水所住的院子走去。
姚惜水示意院子裡神色錯愕的丫鬟退出去,見韓謙穿堂過戶,直接推開她閨房的門扉,和衣躺到她平時休息的床榻之上,才冷冷說道:「你莫要得尺進寸。」
「我又沒有使喚你唱支小曲,就想找地方歇息一下,怎樣叫得尺進寸了?」韓謙問道,他此時也確實有心力交瘁之感,嗅著姚惜水房裡的被褥都用上等的醺香醺過,心想在這裡睡一覺,應該是極致舒服的。
姚惜水拉來一把椅子,坐到床前,盯著韓謙,問道:「你就不怕馮翊、孔熙榮回去,將你的事洩漏出去?」
「你們捅出來的漏子,我擔心有用嗎?再說了,你們真要覺得我有那麼一點用處,哪怕是殺人滅口,也會將破綻補上的。」韓謙說道。
「你與馮翊、孔熙榮臭味相投,真就願意看我們殺人滅口?」姚惜水問道。
「我性命都難保,還能管別人的死活?」韓謙嗤然一笑,說道。
「今日要不逼迫你,你大概不會將《疫水疏》主動拿出來吧?」姚惜水盯著韓謙的眼睛,又問道。
韓謙心想這小潑婦真不蠢,他挨著枕頭斜躺,拉開錦被蓋住腿腳,靴子也不脫,蹺在床沿上,說道:「我實在懶得跟李沖那蠢貨說話,要是姚姑娘能聽進去,我則不妨跟你說說。你們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逼迫我父親就範,才是大錯特錯,但倘若你們能做緩解民間疾苦之事,我倒不妨能勸我父親配合你們行事。除此之外,你們最好不要再有什麼輕舉妄動了。」
這時候隔壁院子傳來一縷琴音,十分的悅耳,似青山流水,音如天簌。
韓謙揭開被褥,胡亂的堆到一旁,說道:「這是蘇紅玉姑娘在練琴?我過去聽聽,對,我幾個家兵還守在信昌侯府別院裡,你讓人告訴他們到晚紅樓來等著我——至於我為什麼突然跑到晚紅樓了,你們想藉口吧,我去聽蘇紅玉練琴了。」
看到韓謙起床就往隔壁蘇紅玉所住的院子裡走去,將她的床榻搞得一踏糊塗,姚惜水握了握藏在袖裡的短刃,想著是不是在這孫子的大腿上扎兩刀,讓他知道誰才能在晚紅樓裡橫行霸道?
第三十九章 故作大方
蘇紅玉與姚惜水一樣,也是晚紅樓力捧的六大花魁之一。
蘇紅玉成名要比姚惜水早幾年,年紀約二十三四,身量豐腴,臉蛋長得極美,身穿一件雪白的裘衣坐在亭前,青紫相間的羅裙鋪陳來,彷彿花開正艷,正對著院子裡荷葉枯立的池塘調琴,池岸邊鵝卵石鋪成的步道上積著還不成規模的雪。
韓謙抬頭看了看天,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雪已經停了,但蒼穹還是鉛灰色的陰沉。
蘇紅玉看到韓謙徑直闖進來,抬頭看了一眼跟在韓謙身後的姚惜水,倒也沒有其他表示,繼續埋頭斷斷續續的撥弄琴絃。
從這一望之間,韓謙便能確認蘇紅玉與姚惜水一樣,都是晚紅樓知悉機密的核心人物。
在晚紅樓,六大花魁賣藝不賣身,卻各有所擅,姚惜水以劍舞聞名,而蘇紅玉以琴藝冠絕金陵,惹得金陵成百上千的公子哥為聽一曲而不惜一擲千金。
韓謙也只能勉強說得上是大臣之子,他父親官居從四品,卻是清閒之位,因此他在金陵的世家子裡也談不上一等一的顯赫。
他之前痴迷於晚紅樓的姑娘,但還沒有機會聽蘇紅玉彈琴,更沒有機會觀姚惜水舞劍。
這麼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