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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奪功者,怎能不吐點血出來?」韓謙看著他父親說道,他將話說到這份上了,父親應該明白他是在說什麼;三天前他可是剛跟他父親說過李沖有示好之意。
不過,韓謙還是期待他父親這時候能打退堂鼓,也唯有他父親的憤青勁能壓制下去,他以後所要面對的局面才不至於太錯綜複雜。
韓道勛沉吟很久,才輕嘆一口氣,將奏摺遞給韓謙,苦笑說道:「這封奏摺你拿去送人吧,我另外再寫一封驅饑民疏,只希望不會被世人罵得太狠!」
韓謙心裡微微一嘆,說道:「時辰不少了,父親也該早些歇息,莫要太過操勞。」
「我省得,你們先去歇息吧。」韓道勛說道。
韓謙將這封半成品奏摺收入袍袖中,與範錫程、趙闊走出西廂房。
「家主是想少主將這份功勞送給信昌侯嗎?」範錫程走出西廂房才想明白其中的蹊蹺,抑不住內心的震驚,問道。
韓謙看了趙闊一眼,但看他眼瞳裡要平靜得多,想必是早就想明白過來了,笑著說道:「你們說我父親傻不傻?換作他人,即便明知此事不能成,也不會將這份為饑民著想的清謄拱手讓人——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沽名釣謄嗎?而信昌侯此時都公開站出來支援三皇子了,父親原本無意牽涉到宮禁之爭,但將這份功勞讓給信昌侯,往後三皇子倘若不能成勢,而這件事再叫人捅出來,我們韓家多半也會被牽連進去,到時候恐怕也會牽連你們……」
「我等受家主恩惠,家主為萬千饑民著想,不惜清謄受限,我等豈敢獨善其身。」範錫程頗為誠摯地說道。
範錫程說這話情真意切,趙闊也頗為動容,但韓謙有梗在喉,此時只是試探他們的態度,卻不會將他們的話當真,揮手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
第三十一章 偏見與疏離
「行刺」事件發生後,楊元溥被天佑帝留在宮中住了三天,到第四天才返回臨江侯府,韓謙他們也得以休沐三天。
十一月初五,韓謙也沒有特地趕太早,待家兵子弟在河邊的院子裡清晨操練過後,才吃過早餐,在趙闊、範大黑的陪同下,不慌不忙的騎馬趕往臨江侯府。
此時和熙的日頭已經爬上樹梢頭,韓謙著趙闊、範大黑將馬匹牽到馬廄去,他剛邁步跨進前院,馮翊就一臉急切的走過來:「那日夜裡從侯府離開,李沖拉你去幹什麼去了?」
韓謙心想馮翊真要是急切想知道李沖找他到底說了什麼,之前大家有三天休沐假在宅子裡,馮翊什麼時候跑過去找他都成,而不應該拖到今日到臨江侯府才問起這事。
不過,平時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炎的馮翊沒有主動去找他,倒也未必是他耐得住性子,韓謙猜想更可能是馮家在破綻百出的「行刺事件」發生之後,見宮中態度曖昧不清而變得驚疑不定吧?
韓謙自然不會將實情說給馮翊知道,頗為苦惱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吃錯哪門子藥,硬拽著我去晚紅樓吃酒,不巧姚惜水那天不在晚紅樓,害我到現在連姚惜水的小手都沒有摸到。」
馮翊也沒有看出韓謙是在敷衍他,頗為苦惱地說道:「這兩天,宮裡的風聲好像有些變了。」
「怎麼變了?」韓謙故作不知的問道。
「你進去便知道了。」馮翊拉著韓謙往裡走。
韓謙與馮翊往東院書堂走去,沒看到三皇子楊元溥,在前院正堂及書院伺候的內侍、宮女中,卻多出一些韓謙以前往未見的陌生身影。
雖然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整件事最後定性為內侍與侍衛營侍衛勾結「行刺」,將跟平時與趙順德牽連密切的一批內侍、宮女撤換掉,也就是掩人耳目要需要做的一些事情,並不能說明什麼。
「管保、錢文訓都被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