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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大黑很是無所適從,但他性子也是粗糙,抵不過眼前美食的誘惑,甕聲說道:「待會兒我爹要是問起來,大黑可要說是少主強迫我吃下這些的!」
「你下午還要伺候我騎馬,吃這一頓飯還怕你爹打斷你的狗腿不成?」韓謙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時候,韓謙瞥眼看到窗外,範武成正跟著晴雲走進西跨院,黑著臉將紫鬃馬從桃樹上解下來,似滿臉的不爽快。
韓謙眉頭微皺,心想這廝即便沒有跟姚惜水勾結,以後也要找機會收拾。
範大黑很快將小半木桶連菜都灌入肚中,除了一臉的滿足外沒有其他異常,韓謙才將預留下來的那碗飯菜很快的吃完。
這時候範錫程黑著臉,跟著晴雲走進來,見範大黑竟然還坐在韓謙的對面,瞪眼就訓道:「不知好歹的憨貨,半點規矩都不懂——快去北院收拾馬廄去!」
範大黑卻是畏懼養父範錫程,捱了一頓訓,沒等韓謙說話,就灰溜溜抬腿跑回北院去了;晴雲也是吐吐舌頭,收拾碗碟出去了。
韓謙也沒有吭聲說什麼,而是返回書齋,下午再到練武場,沒有看到範大黑,卻見是山莊裡的另一個家兵趙闊,牽著紫鬃馬走過來,說道:「大黑叫範爺遣出去辦事去了,著我來伺候少主騎馬!」
韓謙氣得額頭青筋都微微跳動起來。
他中午用餐時,明明跟範大黑說得清楚,下午還要他伺候騎馬,範錫程這老匹夫竟然故意將他遣出去辦事!
範錫程這老匹夫,是要彰顯他才是這山莊裡的話事人?
韓謙陰沉著臉,翻身跨上紫鬃馬,小跑著圍山莊兜起圈來;趙闊瞥了韓謙,見少主竟然沒有大發雷霆,也是微微一怔。
韓謙被送到山莊禁足有一個多月了,好吃好喝伺候著,沒有酒色來掏空身體,氣色多少恢復了一些。
他上午時騎馬感到體力不足,還是中毒以及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留下來的後遺症,這時候再跨上馬背,感覺就又輕鬆了許多。
這時候韓謙不再滿足圍著山莊兜圈,而是策馬下了小溪,跑到溪對岸,繞田莊促馬小跑起來。
山莊外圍的泥埂小路太過狹窄,紫鬃馬頗為神駿,卻也跑不起來。
溪西岸的莊田有三百多畝,一圈跑下來有四五里地。
榆柳之間的土路相對寬敞,又沒有土牆屋舍的遮擋,紫鬃馬可以稍稍撒開蹄子歡跑起來——要不是怕範錫程跳出來管束他,韓謙更想縱馬到下面的湖灘地上兜一圈。
圍著莊田小跑三四圈下來,韓謙就大汗淋漓,停到溪邊歇息,或許是心態驟然間逆轉過來,也不覺得辛苦,反而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
範錫程多半得到誰的通稟,這時候趕到山溪邊,看到韓謙並沒有什麼犯渾的地方,也就站在對岸沒有說什麼,夕陽落在他黑瘦的臉上,看著就像蒙上一層榆樹皮,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少主,您可悠著,你要是摔到哪裡,老趙可沒有辦法跟家主交待啊!」趙闊大汗淋漓的跑過來,韓謙騎紫鬃馬拉出速度來,他可就沒有辦法跟上去。
韓謙沒理會平時就不怎麼起眼的家兵趙闊,壓抑內心的不滿,心平氣和的對溪東岸的範錫程說道:
「範大黑腳力好,以後還是他來伺候我騎馬;早晚也都在東院跟我一起用餐。範爺,你吩咐後廚,照範大黑的食量準備東院的飯菜,不要讓人覺得我會虧待了貼己人……」
「……」範錫程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叮囑那個大汗淋漓的老瘦家兵,說道,「趙闊,不要讓紫鬃馬再撒開蹄子亂跑,摔著少主,你我只有拿性命去謝家主的恩情。」
老雜狗真是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韓謙心裡恨恨地罵道,又翻身跨到馬背上,但這次趙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