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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掉老婦人的絮叨聲,徐婉徑直觀察起床上躺著的年輕人。 雖然他眼睛一直緊閉著,看不出神態,但看他那窄窄的額頭;塌而亂紋橫生的鼻子;枯槁單薄耳朵;既短又淺的人中;短促尖削的下巴和晦暗不明的臉色。這樣的組合萬里挑一,還真是個十成十的短命鬼。 按說集齊這種面相的人,必定多災多難,身體十分虛弱能活到成年都難。 可! 徐婉看向鄭好,他那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凸起的肌肉怕是趙一民來的都得甘拜下風。 這樣的身材要說是練家子有人信,說是一個天天宅在家裡玩遊戲的人,徐婉不信。 祖先庇佑嗎?顯然也不是,祖先庇佑到他奶奶這一代應該也就到頭了,除非用邪術,否則徐婉想不到其他什麼方法,能讓鄭好這樣詭異的狀態活著。 不知是不是因為白天的緣故 ,徐婉除了看鄭好面相奇怪之外,並未看出其他異常。但鄭好這種狀況,沒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徐婉想到處轉轉看看有沒有線索,於是問老婦人。 “老人家,我們能四處轉轉嗎?” “好啊!沒問題。” 老婦人同意著,轉頭對著門口喊人。 “阿芬,帶著這兩位同志到處轉轉。” 聽到老婦人的聲音,一箇中年婦人從廚房出來,邊走邊操著外地口音應和著。 “賴了!賴了!” “這是家裡的保姆阿芬,我年紀大了精力有限,就讓阿芬陪你們在家裡逛逛吧。” 老婦人說完,便坐在鄭好的床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十分不放心似乎是害怕他出什麼意外般。 昨天張平安已經看過一遍,如今再看也沒什麼異常。 徐婉也沒想過簡單看看就能看出什麼端倪,她的目的是想更多的瞭解這個家庭的內部訊息,因為她總覺得那個老婦人根本就知道癥結出在哪裡卻一直不說,不知是故意隱瞞,還是為了什麼。 阿芬在鄭家服務很多年了,主人家看似慈眉善目實際上刻薄狹隘,一言一行十分看不起阿芬,阿芬呢雖然心裡憋悶,但有家庭重擔,受點委屈也不會貿然辭職。 什麼人交什麼樣的朋友,鄭家的朋友也盡是些道貌岸然之輩,在外面彬彬有禮,到家裡自然原形畢露,作為這個家的傭人,阿芬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內幕。 見人三分笑,都誇有禮貌。 阿芬年紀比徐婉大很多,徐婉禮貌客氣的稱呼她芬姐,本來是稀鬆平常的一句話,卻讓阿芬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對待徐婉也更加熱情。 這不在徐婉一聲一聲的芬姐中,阿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了很多鄭家的小細節。 比如,阿芬來了鄭家十多年,鄭好的身體一直非常健康,從來沒有生過病,甚至感冒發燒都沒有過,如今這病來勢洶洶,突然渾身抽搐,接著昏迷到現在,奇怪的是,這家明明是高知家庭卻不去醫院,找了好些裝神弄鬼的神棍回來,都不管用。 後來,好像被誰點撥了,老兩口才跑警局去的。 再比如,鄭家每年都會養一隻田園犬,好吃好喝的照顧著,甚至比阿芬的伙食都要好,但不知怎的,這狗卻養不長,不到一年就死掉了。然後接著養,接著死。 “你說,也不咋想滴,尼,孩子病了不上醫院,找警察,俺都知道警察不管著。” 阿芬帶著家鄉口音絮絮叨叨的說著,徐婉一直認真聽她說完才問。 “芬姐,您說年年養狗,今年的狗也死了?” “尼!沒有,說來奇怪,今年的狗沒死,倒是丟了,怎麼找不到。可把主人家急壞了,到處找,還發懸賞了呢,可就是找不到?” “再養一隻不就是了。” 徐婉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反正狗就活一年,再養一隻不就好了。 “哪有這麼容易啊!那狗別看是田園犬,可是是隻白臉的,百裡挑一也找不到的,不有句老話嗎?黃狗白臉金不換。這個狗可不好找。” 芬姐撇撇嘴,卻對主家花重金找狗的事情頗有微詞,再好不也是條狗嗎?至於。 徐婉聽完沉默不語,感謝小月給她的科普書籍,她好像知道事情的癥結在哪裡了。 “芬姐,您知道以前死掉的狗怎麼處理嗎?” 芬姐聞言,伸手指了指院子裡那棵四周寸草不生的桃樹。 “都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