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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亦菡的耳朵上停頓許久,陳煥感知到她急促的喘息後,他愈加不肯放過她,膽大起來,順著她的肩往下,撫摸她的後背,層層攻擊之下,陳煥能感到許亦菡的臉愈發滾燙,她白皙面容上透出的紅暈顯而易見。
陳煥以為接下來會很順利進行,可是,當他的手探到她的胸前,差點碰到那個柔軟時,在毫無防備之下,被許亦菡一把推開。
待許亦菡紊亂的氣息平定下來後,她氣憤地說:“陳煥,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那是她最後的底線,他竟毫不猶豫地攻略,那般的肆無忌憚,著實讓她很氣惱。憑什麼,憑什麼他要對自己為所欲為?
“我在做什麼你不知道嗎?要再來一遍嗎?”陳煥撤回身體,漫不經心地說。
“你……”許亦菡氣急,卻無力辯駁,方才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停下車來休息的,哪知他竟會對自己做這種事,她心頭是越想越氣,大聲說,“我看今天喝醉酒不清醒的那個人是你!”
“我很清醒。”陳煥隨意地說,面上卻有微醺之色。
“……”許亦菡昏沉的頭腦早已清醒,她知道跟醉的人講什麼都是沒用的,便用力開啟車門,“砰”的一聲將其在身後關上。站了幾秒,還是回頭說了句:“不夠清醒,打車回去!”
說完,匆忙走出巷子,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她穿著高跟鞋不利於跑,跑起來並不利索,時不時身子會晃來晃去,晃的幅度雖然不大,看起來卻帶了幾分滑稽的成分。
陳煥忍俊不禁,摸了摸額頭,趁那身影消失在拐角前大聲說了句:“許亦菡,我很清醒!”
這句話清清楚楚地傳達到了許亦菡的耳邊,但是,她沒有停止腳步,一個勁地往前小跑。
醉的人常說自己很清醒,此時的陳煥又何嘗不是。
這樣的劇情裡,誰扮演著清醒的角色,誰又扮演著醉醺醺的角色,許亦菡已無法分清。
夜幕降臨,許亦菡在數綿羊中漸漸入眠。
沉入睡夢中,她隱約看見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走得歡快,兩條馬尾辮在腦後隨風飄蕩。隨後,出現了兩個小女孩在一起的畫面,她們在追逐嬉戲。
那個扎著馬尾辮的是秦曼君,短髮的是她,細碎的發被風吹起,掃過耳際,酥癢酥癢的。她們踏過蔥綠的草坪,她們繞過花兒怒放的花壇,她們穿過高大的楊樹,她們像快樂的小天使,在追逐中灑下銀鈴般的笑聲,那是獨屬於童年時最美妙的聲音。
畫面迅速切換,她好像長大了些,頭髮也長成了,她的身旁坐了個男孩,一個還沒有她高的男孩。“看,這道題應該是這樣做的。”她指著書上的習題跟他講解。“會了會了。”男孩忙不迭地說。“每次都說自己會了,怎麼老是錯?”她略略有點氣。“呃……”男孩摸了摸腦袋瓜,“明明是中國人,為什麼要學鳥語呢?”“注意,是英語,不是鳥語!”許亦菡強調。“聽不懂的語言在我看來就是鳥語……”“陳煥,你再無理取鬧我就不教你了。”“好了,我學我學還不行嗎?”……
然後,畫面上出現了三個騎腳踏車的,兩個女孩一個男孩,互相嬉鬧著。
一個接一個的場景在她腦中閃現,一切都恍如昨日。那個她還有他,都清晰地出現在許亦菡的夢境裡。
午夜夢醒,許亦菡才發覺這不過是場夢,而所有的都成了曾經。
這些年,她可以讓自己不相信那些可怕的現實,卻不能否決他們曾快樂無憂過。然而,早些年他們一起走過的美好時光,在往後的日子裡再也尋不到了。
如今,那個女孩不在了,那個男孩已長成英俊瀟灑、氣質卓越的男人。一切皆物是人非,回不去曾經的純白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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