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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功達馬上追問道:&ldo;那個是什麼?&rdo;
&ldo;流血唄。&rdo;楊福妹告訴他。
譚功達又繼續追問,&ldo;那血又是從哪裡流出來的呢?能不能讓我看看?&rdo;
楊福妹說到這兒,會場上立刻爆發出一陣鬨笑。楊福妹哽咽道:&ldo;類似的例子不勝列舉,我那顆善良而純潔的心靈,留下了永遠無法癒合的巨大創傷。&rdo;接著,她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有一天,她因手頭有一份重要的材料沒有處理完,晚上就自動到辦公室加班。快到十一點鐘的時候,正準備下樓回家,突然看見譚功達和一個&ldo;長得很像林黛玉&rdo;的人正從門裡出來,一時撞見了,十分尷尬。楊福妹雖然從來沒有結過婚,她看見那個像林黛玉的姑娘,臉色潮紅,嬌喘微微,憑本能一眼就能判斷出譚功達跟她一定在辦公室裡幹過什麼骯髒的勾當:&ldo;至於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勾當呢?我就不便細說了。&rdo;
第三章 菊殘霜枝(23)
譚功達靜靜地聽著,到了後來,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楊福妹說的所謂的事實,倒也不能說不存在。可經她一說,都變了味。他的確曾和楊福妹討論過關於女人月經的事。不過,那完全是出於無知,並沒有別的意思。事實上,當時的情況是:
……譚功達問她,那血是從哪裡流出來的?要不要緊?
楊福妹莞爾一笑,仰起臉,看了他半天,忽然把脖子一扭,嬌滴滴地問道:&ldo;老譚,你想不想看看?&rdo;說完,一把就抱住了譚功達的腰。譚功達吃她一抱,就知道大事不妙,嚇得魂不附體!他知道楊福妹是單位裡有名的老處女。談了一溜兒物件,沒一個成的。因她的長相頗有男人的威武,脖子上竟然還有突出的喉結,脾氣性格十分古怪,男人見了她都躲得遠遠的。他的胳膊被楊福妹死死抱住,只得用力一抽,沒想到卻把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楊福妹順勢一倒,就撲在了他的懷裡,把臉埋在他的胸前,閉著眼睛道:&ldo;抱緊我!抱緊我!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rdo;
……
正這樣沒頭沒腦的想著,會場上有個女青年突然把手舉了起來,要求發言。這是譚功達沒有料到的,就連主持會議的白庭禹也大感意外。白庭禹笑了笑,示意女青年到主席臺上來發言。女青年道:
&ldo;原先我們一直聽說譚縣長,不,譚功達,是個花痴,我還不信。心裡想,一個花痴怎麼能當上縣長呢?可後來發生的事不由我不信!有一天,我去找他簽字,樓上樓下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他人影。最後,就在這間會議室裡,我找到了他。他當時正在為什麼事情生氣,拿過表格看了看,就凶神惡煞地對我說:&l;簽個屁!你去找白庭禹簽吧!&r;隨後就把表格往我懷裡一塞,他的手指,不偏不倚,正好戳在了我的……我的……反正是戳到我的要害了!&rdo;
一般來說,在法院裡,被告通常是背對著觀眾,面向審判席,而譚功達的位置恰好相反。因此,他還稱不上是一個真正的罪犯或被告。這種特殊的安排,展覽和惡作劇的意味十分明顯。接下來的幾個發言者所攻擊的要害也大多與&ldo;風化&rdo;有關,可他們說來說去,似乎也只有一個白小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而且他們擔心拔出蘿蔔帶出泥,連白小嫻的名字都不敢提!譚功達想到這一層,原來繃緊的神經反而鬆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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