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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麼時候了，還……”
土地剛要氣惱地回絕我們，卻見著我和離吞吞的兩束光芒亮得跟白晝似的，“咻”地射了下去，直接把黑氣壓得都快看不見了。
土地：“……還特麼是不是剛成形的兔子精了？”
土地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大概是覺得我們還是有點實力的，乾脆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席地坐了下來。
他掏出一個菸袋，戳了戳，點上火，猛吸了一口後，這才說道：“她的出現，不知道是不是給這座城帶來了厄運。”
……
那日是中元節。
所謂中元節，姜國人都信奉那天是鬼門關大開的日子，是所有的孤魂野鬼和妖魔鬼怪狂歡的日子……作為活人就該讓出道路，早早地回家閉門不出，以免犯了衝。
草原、西域來的人本來是不信的，奈何那天的氣氛也是配合，整個萬民城烏雲蔽日、狂沙漫天。
做生意的剛要嚎兩嗓子就吃一口沙子，根本叫賣不開，紛紛也就收了攤子回家。
於是街上的人更加屈指可數……可角落裡總是影影綽綽的，好像確實有什麼影子在遊蕩，搞得路上就更加陰森了。
可是，守城計程車兵也不能因此比平時更早關閉城門啊。
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門外的遠方，有個小紅點緩緩地向著城門靠近。
說是緩緩，但是眨眼間，就又近了許多。
守城的將領士兵怎麼說也是曾在沙場上殺伐決斷之人，但中元節的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也免不了一個激靈。
再猶豫間，那個紅點已經顯現出了一個人形，來到了城門下。
守城士兵們定睛一看：是個渾身著紅衣的西域姑娘。
再定睛一看：這紅衣耷拉在身上還滴著水……紅色的水。
接著仔細定睛一看：這哪兒是什麼紅衣啊，竟是整件白衣裳都被血水給染紅了？
這姑娘走得有些顫顫巍巍，抬起頭時臉色和野鬼無異，將士兵們也結結實實地嚇了個瓷實，一時竟無人上前攙扶。
不知幸還是不幸，許南星出現了……路過得恰到好處。
許南星即使見過大風大浪，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喊了這姑娘幾聲，姑娘似是有些恍惚，嘴裡只是不停地呢喃著什麼，就衝著前面歪了下去。
許南星眼明手快，也不顧這姑娘身上血色，將她接了個滿懷。
這姑娘方一觸上雖然感覺有些涼涼的，但能感受到口鼻間溫熱的呼吸和血肉的觸感，絕對是個活人無疑！
於是，在眾人的注目下，許南星二話不說，抱著姑娘就回了府，急急地喚來了女醫官和婢女，讓他們好好幫這個姑娘檢查一番。
許南星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心裡有些突突的，好像人生三十幾載，突然明白了別人口中所說的“心動”的感覺。
這一細想，完了，裡面的姑娘還生死未卜呢，於是就更急了。
幸而，醫官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出來了：這姑娘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幾天未進水了，在野外也不知道吃的什麼東西，有些食物中毒。而她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這些染紅衣裳的血竟沒有一滴是她的，應該都是什麼動物的。
只是這動物……醫官將一小撮毛遞給了許南星之後便退下了。
許南星看著這撮毛有些驚疑，這可是狼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