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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願意將我看得比江山重;可我已沒有把握,下一刻,他會不會再次為了江山放棄我,甚至再次將我推入地獄。
而蕭寶溶,卻一定可以帶我做回我的文墨公主。
即便不能如十六歲前那般快樂無憂,有蕭寶溶相依相伴,我的日子會很踏實寧靜。
我依然懷念那段一生中最美好的情感,但我不知道拓跋頊還是不是那個純淨如水的少年。
我不敢再去賭,只能憑著直覺走回到能讓我覺得安全的原地。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摩挲著我左手被硯臺砸傷後留下的疤痕,揉捏著我曾經摺斷過的手指,蕭寶溶低低道:“阿墨,你是要三哥放了他麼?”
放了他?
放了他,他一定死心塌地回去幫拓跋軻,說不準因為我這次反目相向,而將我和蕭寶溶恨入骨髓,從此處處和我們針鋒相對。而他的身手……
我打了個寒噤,道:“不能放。拓跋軻對這弟弟還算疼惜,留著做人質……也不錯。不過,別太……為難他吧!”
蕭寶溶柔聲道:“嗯,你說怎樣,便怎樣吧!”
再問他派內線送治盲聾的解藥時,蕭寶溶竟茫然不知。
“不是我。”他答道,“懸松谷大敗後,我雖無恙,但兵馬損折了很多,只能收縮人手,雖然行宮中你那裡的動靜還算能打聽得清楚,可根本沒法子再給你尋解藥了。”
我納悶著,忽然想到拓跋軻第二天來見我,如此肯定地認為我在裝作看不見聽不到,忽然明白過來,失聲道:“啊,是了,瞧如今模樣,下毒害我又聾又瞎的人,一定不會是拓跋頊,而是拓跋軻。他既對我下毒,自然有法子解毒。解了我的毒,再逼著我承認故意裝著聾瞎來欺騙拓跋頊,好寒了他的心,不再理會我。”
蕭寶溶沉吟片刻,道:“哦……既然拓跋頊能救你,你喝毒酒後應該沒有離開過他。如果是拓跋軻下的毒,拓跋頊沒理由不知道。我想著,會不會是你體內毒酒餘毒未清,才讓你一時失聰失明?拓跋軻只是找來了解藥,以我的名義騙你服下,正好可以藉機看你會不會繼續對拓跋頊裝下去,以辨識你對拓跋頊是不是真心?”
我機伶了一下。
如果那藥是拓跋軻送來的,他是以怎樣輕蔑的冷笑,在看著我演戲?
至於到底是餘毒未清,還是他另外下的毒,我無從得知,也便懶得理會了。
我只知道,拓跋軻這人太過可怕,想報仇雪恥,怕是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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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午四點前偶會再更一章~~~~~這幾天偶通宵啊通宵!淚奔~~~
雲宵暗,恨無雙翠羽(一)
第二日下午,我們便到了廣陵以北的一處鎮子,被林訶若率軍接住。我便知我噩夢般的生活,終於結束了。
雖然仍在江北,但此地基本已是齊國轄區,即便拓跋軻發現弟弟被劫,想趕來救援,一時也鞭長莫及了。
“王爺,進入寧都以前,最好先打聽一下朝中動向。”
林訶若卻似並不樂觀,回到軍營中時,如此提醒我們,“護送初晴郡主雖然重要,但蕭彥的目的應該在於文墨公主。宋琛棄王爺於險地,自行先離開,末將總覺不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