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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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笑著摸了摸焦子喬的頭,“喬哥也好。”
喬哥嘴巴一嘟,笑意又沒了,偎到焦太太懷裡告狀,“娘,十三姐摸我!”
焦太太今年望四十的人了,一般大戶人家女眷,在她這個年紀,孫子孫女都有焦子喬的歲數了。有個二三歲的小囡囡在身邊偎著,她心裡自然舒坦,拂著喬哥的肩頭,“你十三姐、十四姐,不是一見你就摸你的腦門兒嗎?怎麼你今兒告狀,從前就不告狀了呢。”
焦子喬氣鼓鼓地瞪了清蕙一眼,理直氣壯,還真生姐姐的氣了,“養娘說……摸多了腦門兒,我就長不高了!”
童言童語,逗得焦太太前仰後合,“你這孩子,養娘逗你玩呢。”
喬哥得不到母親支援,眼圈兒立刻就紅了,他倔強地咬著下唇,只不做聲,焦太太看著倒心疼起來,她息事寧人,忙吩咐蕙娘,“以後就別摸你弟弟腦門了,喬哥不喜歡,咱們就不摸,啊?”
今年才二歲多,根本就還是個孩子,話才能說個囫圇,當然是養娘說什麼,他就是什麼了。
蕙娘瞅了低眉順眼垂手而立的養娘一眼,微微一笑,“好,喬哥不喜歡,咱們就不摸。”
喬哥頓時破涕為笑,也不要焦太太抱,自己爬到椅子上坐了,小大人的樣子,還關心文娘,“十四姐怎麼沒來。”
焦太太也道,“是啊,她怎麼沒來呢?咱們不等她,先吃吧。”
果然,粥飯才端上桌,文孃的花月山房就來人報信了:昨兒十四姑娘在楊家受了風,今早微微有些發熱,就不來請安了。
這個焦令文,還真和自己槓上了,蕙娘好氣又好笑,主動向母親解釋,“她和吳姑娘鬥得和烏眼雞似的,我看再鬧下去也不像話,屋裡也找不到說話的地方,索性就把她提溜出去訓了幾句。沒想到令文身體弱,那麼一小會兒也給凍病了,是女兒沒想周全。”
焦太太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可架不住心好,略帶病容的清瘦臉龐上,頓時就有些不忍,“既是這樣,就讓她好好歇著,你祖父那要問起來,也有個回話。”
除了清蕙時常被老太爺帶在身邊,由老太爺親自過問她的教養之外,令文和子喬的脾氣,十分裡有九分都是被焦太太慣出來的。蕙娘眉頭一皺,“娘,這要真凍病了,也是耽誤不得的,還是請個太醫來切切脈,有事沒事的,也開個方子吃吃為好。”
焦家人有個頭疼腦熱,多半是請焦老太爺身邊隨時跟從的兩名太醫出面切脈,人家那是吃皇糧當皇差的人,服侍老太爺是領了皇上鈞旨,對焦家內眷是一點面子都不必給。文娘要是裝病,被蕙娘這一安排就有點難堪了。焦太太性子軟,聽蕙娘這麼一說,又不忍心,又也怕文娘是真病了,索性嘆一口氣,遷怒吳興嘉。“吳家那個嘉娘也是,從小愛和你比,自己的事兒還煩不完呢,有閒心挑你的刺。”
“您是聽——”畢竟也算是‘宿敵’了,清蕙眼神一閃。
“還是想著送她進宮。”焦太太啜了一口杏仁茶,“你何伯母同我說的……先吃飯吧,吃完了再同你說。”
別看焦家富貴,越是富貴的人家,起居飲食就越有一定的規矩。蕙娘一天起居,準到連一刻都錯不了,早起練完拳,辰初一定要吃早飯。被文娘這小插曲一耽擱,早飯晚了一會,她也是有點犯餓了。喝了一碗粥,用了半個饅首,竟還不免多吃了一塊蜜橘糕,焦太太見了就想起來,“今早黃岩送來幾簍蜜橘,你回去就能吃上了,吃著好就給宜春票號傳話,讓他們再送。”
焦家豪富,豪富得坦坦蕩蕩,焦閣老沒中舉之前,焦家已經是當地有名的富戶,已去世的老太太嫁妝也豐厚,兩人又善於經營,三十幾年前,宜春票號還只在京城一帶經營時,焦家就有入股,現如今,有大秦人的地方就有宜春票號。焦家又焉能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