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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雲擔憂之後竟然挺欣慰，&ldo;謝天謝地，咱們家舒晗總算是開了竅了。&rdo;

&ldo;你說什麼？&rdo;柳森不解。

許如雲朝他翻了個白眼，&ldo;要不說女兒隨你呢？一老一小都是木頭疙瘩。&rdo;

柳森這麼多年被許如雲嫌棄慣了，也不吭聲，反正許如雲是個兜不住的性子，嫌棄完了該說還是會說。果不其然，只聽許如雲道：&ldo;你看舒晗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分明就是……&rdo;她神秘兮兮地湊近柳森，做出&ldo;失戀了&rdo;的口型。

&ldo;你們幹嘛呢？&rdo;正在睡覺的柳舒晗忽然出現在房門口。

許如雲被嚇了一跳，拍著胸脯抱怨：&ldo;舒晗你走路怎麼沒聲啊？想嚇死媽媽啊？&rdo;

&ldo;舒晗醒了？睡好了嗎？餓不餓？你媽一大早起來包了你最愛吃的餛鈍，待會兒讓她給你做。&rdo;柳森笑著道。他昨天在電話裡被柳舒晗嚇壞了，柳舒晗這麼多年一直樂呵呵的，沒跟他們抱怨過什麼，這還是第一次在電話裡就哭上了，柳森差點以為自家寶貝女兒出了什麼事，現在看來沒什麼大事，至少人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這就夠了。

柳舒晗搖頭，&ldo;我沒胃口，想在睡一會兒，你們午飯也不用叫我了。&rdo;然後她回了自己房間。

&ldo;那怎麼行？&rdo;柳森想把她叫住，被許如雲攔了下來。&ldo;你攔著我幹嘛？舒晗心裡再怎麼不痛快也不能不吃飯啊！人是鐵飯是鋼，餓壞了怎麼辦？&rdo;

&ldo;她現在情緒低落，你就是讓她吃她也吃不下去。&rdo;許如雲鄙視道，&ldo;女兒長大了有她自己的分寸，你以為都跟你似的？&rdo;

柳森這麼多年也是被許如雲嫌棄慣了，悶頭悶鬧任她嘮叨，一句反駁的都沒說。許如雲對著塊朽木自說自話半天沒什麼意思，認輸一般地去廚房做早飯了，柳森在她身後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柳舒晗這一睡睡到下午兩點才起來，客廳裡許如雲和柳森正在看電視剝毛豆。許如雲的電視癮很大，家裡的電視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開著。

&ldo;鍋裡給你煮著瘦肉粥，自己去盛。&rdo;許如雲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劇，手裡剝毛豆的動作不停。

柳舒晗舀了碗粥出來吃。她家房子不大，連著陽臺廚衛全加一塊也不過五十多平米，客廳的沙發恰好能坐三個人，此時被自己爸媽和一大捆毛豆佔領了，她只好靠在廚房門框上，懶洋洋的，身上好像沒長骨頭一樣歪歪扭扭。

&ldo;你們不是說去旅遊嗎？怎麼沒去？&rdo;柳舒晗想起來隨口問道。

&ldo;你爸老毛病犯了，在外頭不方便。&rdo;

柳森接茬，&ldo;不過現在已經好了，舒晗，你別擔心。&rdo;

柳舒晗點頭。她爸這毛病是年輕的時候操勞落下的，家裡經濟條件稍微好了點之後需就成了病根，跑了那麼多家醫院，醫生都說這病根治不了，得慢慢調理著。直到現在也沒好全，天氣一變就要復發。

許如雲剝完豆子，把柳森攆到邊上去，拍拍自己旁邊空出來的位子對柳舒晗道：&ldo;舒晗，來，過來。&rdo;

&ldo;怎麼了？&rdo;柳舒晗洗乾淨碗筷，又把毛豆杆子收拾好，這才在許如雲旁邊坐下。

&ldo;舒晗，媽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男孩子，人家現在還在打聽你呢，要不你去見一面？&rdo;

又來了。柳舒晗做了一上午的夢，本來就沒睡好，這下頭疼的厲害，&ldo;媽，我不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