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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rdo;程博明捂著手背支支吾吾，問道&ldo;師父，這是誰家的小孩？&rdo;

&ldo;不該問的別問，快去洗洗睡吧，明早送你去學校。&rdo;

程秋亦想起什麼，又轉身回來叮囑：&ldo;以後每天六點鐘起床，早晚各扎兩個小時的馬步，聽見了嗎？&rdo;

&ldo;是，師父。&rdo;程博明對程秋亦敢怒不敢言，雖然每天六點鐘起床讓他不滿，也乖順地答應下來。

等程秋亦回房，程博明才鬆了口氣，跪在搖籃邊打量宋璐瑤，還伸出手指戳她的圓臉，&ldo;要是舒晗姐姐對我有對你的一般好我就心滿意足了。&rdo;說完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不倫不類。

程秋亦儘量放輕動作上床，還是吵醒了柳舒晗。柳舒晗翻身側對著程秋亦揉眼睛，&ldo;程博明今天又上哪了？&rdo;

程秋亦把柳舒晗摟進懷裡，伸手關了床頭的小燈，摸著她的頭髮道：&ldo;去看他爸爸了，睡吧，我明天再跟你詳說。&rdo;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柳舒晗抓著程秋亦的衣襟安心睡下，喃喃道：&ldo;秋亦，我不喜歡他。&rdo;

程博明雖然無辜，可他父母傷害程秋亦那麼深，柳舒晗沒法對這樣一個小孩子喜歡的起來。

&ldo;你不用喜歡他，喜歡我就行。&rdo;程秋亦吻著柳舒晗的發頂，也閉上眼睛。

凌晨三點，整座城市都在安然的睡夢裡，一聲驚天動地的哭腔吵醒了程秋亦和柳舒晗。

客廳裡的哭聲尖利刺耳，程秋亦睡眠淺，從床上跳起來，柳舒晗也嚇得坐起來，茫然地問程秋亦：&ldo;怎麼了？&rdo;

&ldo;瑤瑤在哭，一定是程博明那小子不安生。&rdo;程秋亦披了件外套出去，&ldo;你先睡，我去看看。&rdo;

瑤瑤哭的這麼厲害，柳舒晗哪還有心思睡覺，趕緊也披了件衣服跟程秋亦一塊出去。

客廳漆黑一片，黑暗裡程博明手足無措地站在宋璐瑤的搖床旁邊，宋璐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柳舒晗開了大燈，程秋亦上去就給了程博明一巴掌，&ldo;大半夜不睡覺，你惹她做什麼！&rdo;

&ldo;我……我沒有！&rdo;程博明捂著臉憤憤道，&ldo;我被她吵得睡不著覺才起來看看，程秋亦，你別隨便冤枉好人！&rdo;

&ldo;冤枉？好，那你倒是說說，這麼丁點大的孩子，你不惹她她為什麼哭？&rdo;

&ldo;我哪知道！&rdo;程博明受了委屈，也跟著寶寶一起哇哇大哭，&ldo;她想哭就哭，我哪裡知道！程秋亦你欺負人！舒晗姐姐，程秋亦她欺負我……&rdo;

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哭聲連綿不絕，柳舒晗也被吵得心煩，她顧不上管程博明，先去看宋璐瑤的情況。她對著顏採靈給她的那張長長的單子一項一項比照，給孩子換了尿布擦了身子餵了奶，寶寶不領情，依舊哭得昏天黑地，沒辦法，柳舒晗只好把她抱在懷裡，在客廳裡來回走動地哄她，&ldo;寶寶不哭，媽媽在這呢，不哭不哭哦……&rdo;

程秋亦低聲呵斥程博明，&ldo;閉嘴，再哭就給我滾出去。&rdo;

程博明癟著嘴抽氣，唯唯諾諾地止了哭，還不忘小聲辯解，&ldo;師父，是她……是她自己哭的……真的不是我…&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