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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森笑了，&ldo;是啊，舒晗和秋亦就和當年的我們一樣，如雲，你為什麼看不開。&rdo;

&ldo;那能一樣嗎？程秋亦她自己就是個小姑娘！一個小姑娘怎麼照顧另一個小姑娘？再說她們的感情連個保障都沒有，我不放心。&rdo;

&ldo;什麼保障？難道是結婚證？現在多少剛結婚幾個月就離婚的小年輕？我看沒有了感情，那一張紙也保證不了什麼。&rdo;

&ldo;可是……可是……&rdo;

&ldo;別可是了，兩個孩子都在外面等著呢，我去叫她們進來。&rdo;

&ldo;千萬別！&rdo;許如雲情緒激動，&ldo;我現在不想見她們，你讓她們走！&rdo;

真是頑固的老太太。

柳森搖了搖頭，出了病房。

病房外頭柳舒晗和程秋亦早在等了，柳舒晗焦急地問柳森，&ldo;爸，我媽情況怎麼樣？&rdo;

&ldo;她已經醒了，精神比我都好，你不用擔心。&rdo;柳森一夜守著許如雲，眼裡全是紅血絲，鬍子拉碴的，好不狼狽。

&ldo;那我進去看看她。&rdo;

柳森攔住門，&ldo;舒晗，給你媽媽一點時間。&rdo;

柳舒晗垂下頭，低聲道：&ldo;我知道了。&rdo;

&ldo;你們一個晚上沒闔眼，先回去休息吧，你媽這裡有我照顧著。&rdo;

&ldo;爸，那我明天再來看媽。&rdo;

柳森真想知道誰規定的相愛必須一男一女，世上多少像他女兒一樣的孩子，被這些迂腐的框架戳著脊樑骨，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回去的路上，柳舒晗和程秋亦兩人都很沉默，這樣的情形早設想過無數遍，真正經歷了，還是讓人無法承受。

&ldo;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至少阿姨那裡還有叔叔照顧呢，別擔心。&rdo;程秋亦安慰柳舒晗。

程秋亦從心裡羨慕柳舒晗，她有一個好父親。這位父親一直站在柳舒晗身後，用他的肩膀為她擋去風雨，程秋亦感激他，並且欽佩他。多虧有他，程秋亦再次找回柳舒晗的時候，她才能和十年前一樣，脾氣性格絲毫未變，還是程秋亦記憶裡的柳舒晗。程秋亦從前自認自己會是最愛柳舒晗的那一個，如今才明白自己的愛永遠及不上柳舒晗父母，親情這兩個字，是三個最親近的人之間最深沉的牽絆，旁人再好也替代不來。

柳舒晗後來幾天每天都去醫院等許如雲心軟，刀子嘴豆腐心的許如雲這回跟吃了秤砣似的，說不見就不見，柳舒晗每次去都無功而返。

&ldo;小許，過兩天你就出院了，何必呢。&rdo;柳森勸許如雲，&ldo;舒晗每天早上六點多過來，打聽完你的病情還得趕去上班，一天天的那倆眼睛的黑眼圈可是越來越明顯了。她是你從小寶貝到大的閨女，你就一點不心疼？&rdo;

許如雲光聽柳森這麼說都心疼死了，偏還死鴨子嘴硬，&ldo;那她就別來，是我讓她過來的嗎？&rdo;

&ldo;你！你這個同志怎麼這麼犟呢！&rdo;柳森氣哼哼道，&ldo;女兒每天這麼疲憊，萬一真出什麼事，我看你躲在哪個沒人的地方哭去！&rdo;

&ldo;呸呸呸，有你這麼咒自己女兒的嗎？&rdo;

許如雲賭氣不見柳舒晗，有一個人倒是天天見到，那就是程秋亦。

程秋亦每天下午三點多過來，來了之後就跟許如雲匯報柳舒晗前一天的情況，條理清晰語言簡練，她沒請求許如雲接受她們，也沒請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