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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社交圈子就那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儘管阿志不待見葉淨，該有的禮節總不能少。他過去和葉淨客套一番，虛情假意，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顏採靈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她雖然不大瞭解程秋亦和葉淨的恩怨，可她一向最講朋友義氣，既然程秋亦不待見葉淨，她自然站在程秋亦這一邊。

在場的除了顏採靈，還沒有哪個敢不賣葉淨幾分面子的，客人紛紛端了酒去和葉淨套近乎，一時間葉淨頗有喧賓奪主的架勢。

&ldo;我們過去嗎？&rdo;柳舒晗問。大廳的人都聚集在葉淨周圍，她和程秋亦躲在這裡喝酒似乎有些不合規矩。柳舒晗不懂這些有錢人的規矩，萬一連累程秋亦得罪了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就不好了。

程秋亦搖晃著高腳杯冷笑，&ldo;我們不過去葉淨也會過來。&rdo;程秋亦說的不錯，葉淨果然朝她們走了過來。

&ldo;秋亦，好久不見。&rdo;葉淨主動把自己手上的杯子湊過去碰了碰程秋亦的酒杯。

人多眼雜，程秋亦和葉淨的戲還要演下去，沒再像前幾次那樣橫眉冷對，假笑道：&ldo;葉總今日果真明媚動人。&rdo;

葉淨笑得玩味，眼神有意無意瞥向在另一處角落裡獨自飲酒的袁英，&ldo;再怎麼動人，還比得上那邊的那位麼？&rdo;接著又挑釁地斜了柳舒晗一眼。

柳舒晗順著葉淨的目光看過去，只覺得袁英長得真好，就是性子冷淡了些，不太好接近，也不知葉淨那帶著挑釁地一眼是怎麼個意思。

程秋亦對袁英今日的裝束也十分滿意的模樣，盯著袁英的眼神帶著不加遮掩的輕佻，&ldo;也就袁小姐這樣的女人，當得上窈窕淑女四個字。&rdo;

柳舒晗正看美女看得起勁，耳朵裡聽了程秋亦絲毫不吝嗇的讚美，心裡很不舒服，再看袁英，竟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程秋亦這麼稱讚自己的時候都是從來沒有過的，讚美起別的女人來倒是大方，這麼想著，柳舒晗越看袁英越覺得礙眼，胸口不上不下堵著一口氣，悶得很。

&ldo;柳小姐臉色不大好，莫不是生病了？&rdo;葉淨對著柳舒晗道，語氣裡淨是戲謔。

往常程秋亦聽柳舒晗咳嗽一聲都緊張得不得了，今天對著柳舒晗明顯陰鬱的臉色居然不為所動，敷衍幾句&ldo;累了就去休息室休息一會兒&rdo;之類的，眼神壓根沒從袁英身上轉回來過。

&ldo;程秋亦，你！&rdo;柳舒晗幾欲發作，礙著人多不好讓程秋亦丟臉，硬生生忍了，氣得直跺腳，&ldo;你給我等著！&rdo;說完氣呼呼上了二樓休息室，她這才終於知道葉淨的挑釁是什麼意思。

程秋亦等柳舒晗走後似有似無地瞄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眼珠子是墨一般深沉的黑色。

&ldo;你把你的小白菜氣走了，不追？&rdo;葉淨靠著牆悠哉地喝著酒，她想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一個葉家的當家人，竟然跟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般見識，不過這感覺還挺不賴的，姑且放縱這麼一次吧。

程秋亦皺著眉，眼裡帶著點不耐，&ldo;她最近越來越過分了，還真當我離了她不行，讓她反省反省也好。&rdo;

葉淨嘲諷，&ldo;前段時間在師父家裡頭那麼信誓旦旦，還和師父鬧了個一拍兩散。我還以為你真被她迷得死去活來，沒了她不行呢。&rdo;

程秋亦杯中的酒沒了，她招來路過的侍者收了酒杯，重新端了一杯香檳隔著距離敬葉淨，&ldo;我喜歡軟玉溫香的女人，這個女人可以是柳舒晗，可以是袁英，師父遲早會知道。與其讓他將來找袁小姐的麻煩，不如把柳舒晗推出來擋一擋風險，豈不更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