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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介康和杜娟知道女兒還在和祁崢糾纏不清,簡直氣到吐血,一怒之下就喝令丁蘭心不準再回他們家。
丁蘭心這一次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乾脆就收拾東西,24小時住在了祁崢的病房裡。
中秋節的晚上,丁蘭心和祁崢、祁嶸在病房裡吃飯。
窗外的月亮很圓,很亮,丁蘭心倚在窗邊往外看,想父母,更想女兒,他們已經好久不接她電話也不肯見她了。
身後的祁崢在罵祁嶸,祁嶸的成績已經掉到班級墊底,才小學二年級,口算題都做不出,英語更是一塌糊塗,一問三不知,單詞根本就不會寫。
丁蘭心知道祁嶸一直都未從幾個月前&ldo;程鏗生日會&rdo;的陰影中走出來,他有心結,但是單純的打罵對他絕不會有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不見得會有什麼用處,祁嶸已經很懂事了,他自卑又敏感,任何勸慰對他來說,都有可能被理解為同情和奚落。
祁崢對祁嶸的墮落很是頭疼,更令他頭疼的是他與丁蘭心的關係。
她日日夜夜照顧他,一開始他甘之如飴,不捨得她離開哪怕是一分鐘,到後來,她真的帶著行李住進病房,祁崢又不得勁了。
他問她是不是和家裡人吵架了,丁蘭心說沒有。
他問是不是因為他,丁蘭心說他想多了。
逼急了的時候,祁崢捉住丁蘭心的手,低頭吻她。
卻換來她重重的一個耳光。
這可真是把祁崢給打懵了。
他問丁蘭心:&ldo;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丁蘭心咬著嘴唇半天沒吭聲,祁崢坐在床上,彎下腰,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ldo;丁蘭心,再這麼下去,我遲早會被你逼瘋的。&rdo;
九月底,祁崢出院回家,丁蘭心為他安頓好了一切,突然就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祁嶸。
趁著孩子們放秋假,丁蘭心帶上祁嶸和羅逸恬,坐飛機去了位於祖國大西北的一個省會城市。
然後再坐大巴,換中巴,一路顛沛流離地到了一個小縣城。
到達目的地時,丁蘭心和兩個孩子都是一身的灰,小縣城也不是旅遊城市,連個像樣的賓館都沒有,丁蘭心好不容易在汽車站旁找到一間招待所,帶著兩個孩子住進去。
這是一個省級貧困縣,交通不便,土地貧瘠,物資匱乏,就像祁崢說的那樣,面朝黃土背朝天,這裡的人們臉上滿是風霜,祁嶸管招待所老闆娘喊奶奶,結果人家苦笑著說,她才三十三歲呢!
甜甜和祁嶸吃不慣,睡不好,晚上連洗澡都沒得洗。甜甜傷心地大哭一場,祁嶸本來以為丁蘭心是帶他出來旅遊的,還滿心歡喜,沒想到碰到這樣的情形,也忍不住掉了眼淚。
丁蘭心倒是一點也沒覺得哪裡不方便,相反的,走在街上,她好奇又新鮮,碰到沒見過的食物,都要買來嘗嘗,甜甜和祁嶸咬了一口都吐了,說不好吃,丁蘭心卻是有滋有味地把小吃給吃光光。
到縣城的第二天,一場強烈的沙塵暴襲擊了附近的幾個城市,漫天黃沙飛舞,能見度在兩米以內,出門買午飯回來,整個人從頭到腳可以抖下三斤土。生在南方的丁蘭心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甜甜和祁嶸趴在窗邊往外看,兩個人都傻眼了。
甜甜回過頭來,咧開小嘴大哭:&ldo;媽媽,我要回家‐‐&rdo;
在賓館待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等到沙塵暴停止,丁蘭心整理行裝,包了一輛麵包車,帶著兩個孩子往郊縣趕。
路上會經過一片黃土高原,層層疊疊的黃土地,被太陽曬出一片一片的陰影,遠遠望去,能看到高原上的土窯洞,綠色植物稀少,吹過來的風挾裹著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