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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去活來,她有些受不住,於是終於捨得拿出膽子來,眼角餘光輕輕的瞟向當事人。
卻不意,他情緒並無甚異常,只隨意的在手裡捏了個決,隨即銀光迅速將他包裹,片刻後,那身雪白的衣服便又可以無風自動了。
踏古啞然,心道自己此刻沒有靈力還真是大大的不方便,但弄乾衣服要緊,再磨蹭一會小風一吹免不了會與那風寒攀一攀親戚,這倒不是她所希望的。遂從善如流的又蹭回佚慈身邊,抖了抖衣服道:“還有我的。”
佚慈見她過來,便笑開捋了捋她額頭上的溼漉漉的發,隨後手指一繞對她渾身上下都施起了法。
這嫁衣裡三層外三層的甚是厚重又繁瑣,佚慈看著那銀光在踏古身上遲遲不散,不由得抿了抿嘴角,“等他兩個上來以後,我們就趕緊回桑湖村去,把你這身衣裳給換了吧。”
踏古自然是十分贊同的,不住的點頭迎合,可點著點著她又點不下去了,愣了有足足半日,才拿詫異的嗓音問道:“他兩個?”
怎麼會是兩個人,不是隻有落在後頭的秦昊一個人嗎?那另一個,是誰??
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一番,下一刻,湖面上泛起來的騷動,便替她解答了一切。
她一雙清澈的眼睛看的分明,一抹鵝黃色的身影躍上岸上以後,跟著衝破湖水的是一身墨綠長袍的人。
那最後的人笑嘻嘻的道:“小妮子鬼點子多,居然拿那避水丹騙我?”
湖面被他帶起的一陣低風無聲吹來,踏古身上和著的衣服還沒有乾透,是以一股涼薄之意輕而易舉的便從她的四肢百骸鑽進了身體裡。
踏古不曉得要如何形容她此時的心情。那是一種,委屈,羞辱,諷刺,所交織起來的情緒。她沒有回答聞鳳的話,只是默不作聲的轉過頭看向佚慈,視線裡那個人笑的委實是溫潤如玉。
踏古擩了擩唇瓣,半晌,才幹澀沙啞的將聞鳳的問話也向他問了一遍:“你,騙我?”
這一句問的十分無奈,秦昊忙大步湊到她身邊,替佚慈解釋道:“佚慈沒有騙你,他先前也不曾說過聞鳳不是他的朋友。。。”,話說的越深竟是聲音越小,他似是也覺得這件事不對,漸漸的便沒了底氣。
踏古不語,此刻她誰也不想理,她只想聽佚慈親口將事實告訴她,讓人說什麼她都聽不到耳朵裡去。
佚慈漆黑的眸子毫不避諱的迎視她伶俐的目光,不曾點頭也不曾搖頭,只是依舊笑如春風,“沒錯,聞鳳就是我先前和你們提及的那個友人。”
呵,這句“沒錯”,是秦昊說的沒錯,還是她說的沒錯?
踏古冷冷的笑開,緩緩的點了點頭,聲音清冷道:“佚公子果然深明大義!”
佚慈垂斂了眉眼,不置可否。
踏古心中一抖,再也不問些什麼,只從草地上拾起了方才上岸時被她丟在一旁的丹朱,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若不是她體內**未散靈力尚未恢復完全,她此刻真想翻上雲頭逃離這是非之地。
多可笑,她方才竟然還擔心某人會因為她與旁的男子接吻而醋上一醋,現在看來卻是不大可能,因為這一切自始至終就都是掌握在某人手裡的。
他既然認識那勞什子湖神,竟還能繞了彎子想了法子把她給送進虎口,委實是不易。
親眼看她進入虎口,親眼看她遭人輕薄,難道,他都不會在意的嗎?不久前還口口聲聲的承諾心裡有她?
要知道,她生平最討厭的除了叛離,便是欺騙。看樣子這件事秦昊也是知道的,是以是他們三個合夥將她騙了一遭,耍的她團團轉,她此番當真成了個天大的笑秉!
一股難言的委屈湧上心頭,踏古只覺心裡煎熬的緊,卻又不曉得如何將它發洩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