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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自己還是原來那個蘇瓊。就算失去了班花,失去了micheal,甚至失去了黃超群。。。。。。我,只要依然是我,那應該就是最好的了吧。。。。。。
可是,每每午夜夢迴,我狂奔到鏡子前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依然是那張瘋女人的面龐。。。。。。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抱著自己哭成一團。。。。。。
這不是夢,真的,這不是夢。。。。。。
我是真的變成了一個女人,我是真的讓自己最好的兄弟愛上了自己,我也是真的拖累了自己的爹媽,我也是真的。。。。。。毀了他的一切。。。。。。
在看見電視裡播放黃氏集團宣佈破產的新聞時,我想到了死——因為我知道,這一切已經不可能挽回了。傻瓜黃超群已經用折損他老爸一生的積累來證明了一些事情。。。。。。一些我根本不敢也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他居然真的那麼傻。。。。。。”
每每想到他,眼淚都會失控地落下。我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活著或許還真的不如死了的乾淨。。。。。。真的,死了也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也沒有了牽掛,也沒有了擔心。。。。。。
我是很想死。。。。。。死了,就不用在乎爹媽是不是會再傷心一次,也不用在乎那已經永遠都還不清黃超群的那份債。。。。。。物質上的,情感上的。。。。。。我都還不起。。。。。。
所幸的是,我在這裡關了了四個月的禁閉,也就在這四個月裡,我想通了很重要的一些東西。所以,因著這些,我沒有自殺,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還會有更多的無辜者會被拖累進來——至少看管我的這對夫妻就肯定逃不過穆方宇懲罰了吧。。。。。。
我,真的不想再有任何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了。。。。。。一點點都不想。。。。。。
罪孽深重如我,如今該做的,似乎應該是贖罪而不是繼續逃避了吧。。。。。。
看清楚自己的本質,有些時候很難,有些時候卻又真的很容易——也許蘇瓊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男人,在他強壯的外殼之下隱藏著的,卻是一顆極度自私卻又膽小懦弱的靈魂。只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外殼,妄自尊大罷了。。。。。。
失去了殼,讓靈魂赤裸裸地曝曬於陽光之下,一切的陰暗,終於,無所躲藏。。。。。。
突然想起了最後一次和micheal見面時,她說的那些話。當時我雖然能感覺到自己確實有問題,也願意低聲下氣地去找micheal和解,卻始終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最後的失去,似乎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了。。。。。。不過現在看來,micheal確實要比我成熟很多,看人要比我透徹,當然,她在最後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而蘇瓊在那一刻,卻依然沒有清醒。。。。。。
苦苦一笑,我感慨地望著面前空空如也的一片,坦然地開口說道:“micheal,我終於明白你到底要的是什麼了。其實,你要的只是一個能夠肩負起責任的男人而已。。。。。。就這麼簡單。。。。。。可我,卻從來都沒有讓你感受到一絲的安全。。。。。。所謂責任,如今我算是真的明白了,卻怎麼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是那樣的沉重呢。。。。。。”
緩緩地撥出一口氣,我對自己說:“一切都還不算太晚吧。。。。。。”
透過鐵柵欄,望著窗外的星空,我的心境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平和並著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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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管我的夫妻應該是外地人,聽口音並不是南京這塊的,倒是有些北方人的味道。每週除了週三和週五之外都是女人給我送飯——當然,都是從鐵門上開的那個小視窗遞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