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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愛搭理人,除了熱衷於和自己家的大狗‘摔跤’,就是愛看螞蟻搬家,蹲在地上一看就能看上大半天,任誰叫他都不愛搭理——父親就和店家扯閒磕的時候埋怨起王建偉的‘呆頭呆腦’來,卻正說的時候就被店家‘嘎嘎嘎’的笑著止住,道“你可拉倒吧二叔~~~你要說我那個‘小老大’要是‘呆’,那世上的人就得都是傻子了——全村大大小小這麼多的娃,就你家建偉跑我這自己開賬頭(賒賬時記賬的名字)——他可鬼淘著哩……”,這個話頭一提起,自然小王建偉‘賒’糖的事就‘暴露’了,父親王存海也覺得好笑‘誰也沒教過他這事兒啊?’
反正這事,王建偉大了些後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只是恍惚還記得村裡有個小賣部,裡面有一個比自己個子高很多的櫃檯,“那你們知道我去‘賒’糖後批評我了沒?”王建偉問母親。
“誰管你啊?你爹說先不管,愛賒就賒!”母親道。
“那人家就還賒給我?”
“給!~~~要麼怎麼說你小時候太雞賊!你每次去就只要一塊兒糖,多給都不要,而且還不是總去,有時候十天半個月才去一次~~~你那三哥(店家)也不要錢,你爹也不好意思給那兩塊兒糖錢,買東西的時候有了零頭也就不要找錢~~~”
“那我啥時候才不再去‘賒’糖了?”
“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後來你三哥見了你還總愛給你糖吃,你還總不要!”
“我小時候還這麼鬼淘呢?!”
“嗨~~~鬼淘的事兒多著呢——”母親聊起這個來就‘如數家珍’似的起來“你小時候,村裡你三姑結婚,讓你去‘送親壓車’,到了地方你說啥也不下車,後來人家給了你1塊錢,你還非要5塊,那時候5塊錢可是錢呢——你才下了車,後來你把錢給你三姑,說讓她給你買糖吃——”
“啊?!我那時多大?”
“也就三、五歲?~~~也沒誰教你啊?你三姑現在都還記得呢,說當年你這個小侄兒給自己‘撐過腰’~~~”
“我不記得了~~~”
“這還不算啥,你大伯你有印象沒?”
“有點印象,咋了?”,母親說的大伯是遠在川城的‘親大伯’王存山,當過兵,也不知道具體細節,反正後來複員轉業到了川城,在一家大型鋼鐵企業的保衛處工作。
“你那時候也就六七歲吧~~~應該也能有點印象——他那年回家住過幾天,有一天要出去走親戚,就要帶著你去——這事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大伯喊了你幾聲你也不答應,就在地上摳螞蟻玩,你大伯就湊過去問你‘建偉啊,跟大伯去走親戚唄~~~’,你頭也不抬的就說“我才不去呢~~~走親戚都穿新衣服、新鞋,我又沒有~~~我不去!’——噎得你大伯和你爹都是一個大紅臉,就你奶奶聽了坐在門墩上哈哈的樂~~~”
“那後來我去了沒?”
“哪也沒去成——你大伯說‘哎呀~~~我這個大伯當的啊,讓我大侄兒挑了理嘍~~~’,就帶著你和你姐每人買了一身新衣服和新鞋。”
——關於王建偉幼年的各種糗事,每每都是自己和母親在過年時聊起的必備的話題之一,但似乎每年都有不同,而每年母親或者姐姐還總能‘爆出’一些自己並不能記得太清楚的事情,甚至是一些細節——總之,王建偉覺得,這是他和母親的一種交流,無論各中具體內容如何,他願意和母親一起‘回憶’自己的童年,尤其是看到母親一邊幹活兒一邊流露出的那種展顏歡笑的模樣……父母在慢慢地老去,那些自己童年無從拾起的許多記憶,正是他們可以滿心欣慰又滿臉幸福的可以追憶的美好——總比催著自己處物件的話題要讓自己輕鬆許多。
而每每這個時候,王建偉總是從心底感嘆,‘這些回憶,看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