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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一邊將阿昭在懷中緊了緊,好似怕她生氣。
“她從一開始就只有本王一個……”
阿昭身子一涼,下意識撫上自己的肚子,頃刻卻又化作一抹自嘲。
他其實也是想要留下那胎兒的吧,他也已二十七歲,來日登了基,沒有子嗣又如何站得穩腳跟?本就是自己提醒他去和寇初嵐續緣,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不是嗎?
趙恪見阿昭不語,以為她不能承受,便又附耳過來:“她等了本王十一年,如今年歲已漸長,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本王開不了口不要。”
薄唇貼著阿昭柔軟的耳際,對她歉然解釋。他這人就是這樣,俠骨柔腸,嘴上狠,心地卻軟,對誰都要顧及周全。
可這天下事哪裡能做得那般周全?
阿昭對趙恪笑了笑,指尖攀著他硬朗的胸膛,做口型道:“那我呢?”
趙恪有些不忍心,驀地把阿昭貼著胸膛抱緊。他的身型經了這半年餘的紅塵情…事,比之從前更增添了成熟與穩重,藥草的氣息卻已經很淡了。
凝著阿昭澈然的雙眸說:“在本王的心中,你是最特別的。你若願意留在本王的身邊,本王便會給你最好的位置。若是不願意,本王亦會為你安排最安妥的去處。”
他這樣一說,阿昭便曉得他想要留自己的心,也並不是原以為的那般強烈。
也是啊,留下來做什麼呢?寇初嵐那樣幹練的角色,比之上一世的自己不知多出多少智慧,她一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存在。阿昭鬥不過她,也不願意沁兒再對誰人屈就。
這宮闈之中,女人的命運總倒影著一絲悲涼,哪怕榮華如司徒昭,關起門來也依然是悽惶。更何況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個罪後的舊婢,是滿朝文武都恨不得就地凌遲的禍國妖姬,又何必要叫他趙恪為難?
“奴婢不該繼續屬於這裡。”阿昭用指尖在趙恪胸膛上比劃。
他穿著荼白的中衣,那寬條紋的衣襟在他肩上鬆鬆附著,隨著阿昭的動作滑落下來,阿昭便看到他肩上那個深紅的牙印。驀地想起來第一次用青桐身體與趙慎歡好時,在趙慎肩上咬下的那一枚痕跡——
一個女人,只有對一個男人愛之深恨之切的時候才會下這樣狠的力氣。她寇初嵐,從十四歲等到二十五,青春何堪煎熬。她與趙恪,才最應該相愛。
阿昭比著手勢問:“那麼,是到了該收尾的時候嗎?”
“是。一切皆以佈置穩妥,朝臣們將再一次諫言要殺你,他若一定還是不肯,那麼散失民心之日也就到了。你只需將他困於宮中,剩下的留給本王與寇將軍就好。”
趙恪撫著阿昭白淨的臉頰,見她目光痴痴,一低頭這才看到自己肩上的傷口。那鳳眸中的笑意便有些歉然,親了親阿昭的耳際,然後披衣坐起。
“倘若他為了天下,最後殺了我呢?”阿昭半匍起身子,貼著趙恪的脊背比劃。
“他不會。”女人的嬌…嫩熨貼在脊樑上,那麼的溫那麼的軟,趙恪清寬的肩膀略微一頓,驀地想起在這間暗格裡與阿昭的所有抵死交纏。就是這樣一個清淨的女人,她引領著他走進那片陌生的叢林,她用美麗吸引著他開墾新鮮的土地。可是他的心思才軟,驀地又想起阿昭跪坐在趙慎榻上的那些起起…伏伏……
趙恪清雋面容上暈出柔情,迴轉過身來將阿昭一抱:“他那樣的角色,猜忌多疑,心思狠辣,本不該這樣快就全盤皆散,錯就錯在對你動了真情。倘若他捨得殺你,他就不會留你到今日。青桐,你不要怕,只需按著本王的吩咐,沒有任何人敢傷你半分。”
就能這樣肯定嗎?
自古禍國的妃子最後都是不得好死,不論是遠走,還是留在宮中被絞殺,結局總是淒涼。
阿昭心緒蕭蕭,